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沉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植物人老公醒来后独宠我傅沉白月光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看见猫的路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为救病危的弟弟,我代替白月光嫁给植物人傅沉。>所有人都笑我是替身,连佣人都敢给我脸色看。>直到傅沉醒来,第一句话是:“谁准你们欺负她?”>他赶走白月光,亲手教我经商手腕。>当傅家逼我让位时,傅沉当众宣布:“傅太太的位置,永远属于林晚。”>后来我站在商业巅峰,那些嘲笑我的人纷纷低头。>傅沉却在我耳边轻笑:“傅太太,该收利息了。”---第一章傅夫人的手保养得极好,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,涂着一层薄薄的、接近无色的护甲油,在阳光下泛着贝壳般的光泽。可就是这样一双手,指尖点在那份摊开的婚前协议上,却透着一种金属的冷硬感。纸张被她的指甲压出一道细微的折痕,像一道无形的伤口,刻在林晚的心上。“签了它。”傅夫人的声音不高,甚至算得上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...
《植物人老公醒来后独宠我傅沉白月光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为救病危的弟弟,我代替白月光嫁给植物人傅沉。
>所有人都笑我是替身,连佣人都敢给我脸色看。
>直到傅沉醒来,第一句话是:“谁准你们欺负她?”
>他赶走白月光,亲手教我经商手腕。
>当傅家逼我让位时,傅沉当众宣布:“傅太太的位置,永远属于林晚。”
>后来我站在商业巅峰,那些嘲笑我的人纷纷低头。
>傅沉却在我耳边轻笑:“傅太太,该收利息了。”
---第一章傅夫人的手保养得极好,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,涂着一层薄薄的、接近无色的护甲油,在阳光下泛着贝壳般的光泽。
可就是这样一双手,指尖点在那份摊开的婚前协议上,却透着一种金属的冷硬感。
纸张被她的指甲压出一道细微的折痕,像一道无形的伤口,刻在林晚的心上。
“签了它。”
傅夫人的声音不高,甚至算得上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,沉甸甸地砸在空旷冷寂的会客厅里。
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熏香的气息,一丝一缕,却驱不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,绿意盎然,生机勃勃,与室内的冰冷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“签了字,你弟弟林晓明早第一台手术,最好的主刀,所有费用傅氏承担。”
每一个字,都精准地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末梢上。
她攥着签字笔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,笔杆冰冷坚硬,硌得掌心生疼。
目光死死胶着在协议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上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过来。
放弃一切婚内财产主张权、无条件配合傅家的一切要求、婚姻存续期间需恪守本分……最刺眼的那一条,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:“乙方(林晚)清楚认知并接受,其婚姻关系系基于甲方(傅沉先生)特殊身体状况及傅家需求而建立,不涉及任何情感基础……”替身。
一个明码标价、用来填充傅家大少爷傅沉病榻旁空位的物件。
一个为了弟弟的命,把自己典当出去的可怜虫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、极柔的嗤笑,羽毛般飘落,却带着刮骨的轻蔑。
林晚不用抬头,也知道那笑声来自谁。
苏清。
那个傅沉心尖上的白月光,那个本该躺在这张协议上签名的人。
此刻,她正优
雅地坐在傅夫人旁边的单人沙发里,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香奈儿套装,仪态万方。
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林晚苍白的脸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像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碎的精美瓷器,带着点悲悯,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、高高在上的玩味。
“林晚妹妹,别犹豫了。”
苏清的声音温软动听,如同上好的丝绸滑过皮肤,“沉哥哥……哦不,傅总他现在这个样子,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起居。
傅家仁厚,能帮你解决弟弟的事,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。
你说是吧?”
她尾音微微上扬,像钩子一样。
林晚的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了,干涩得发痛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福气?
用自己的一生自由和尊严,去换取一个植物人丈夫床边“看护”的位置,换取弟弟活下去的机会?
这算哪门子的福气?
胸腔里翻涌着屈辱的洪流,几乎要将她溺毙。
可病床上弟弟林晓那张因为病痛折磨而瘦脱了形、苍白脆弱的小脸,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他微弱地喊着“姐姐,疼……”,那声音如同魔咒,瞬间抽干了她所有反抗的力气。
她猛地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那片汹涌的暗潮已被强行压了下去,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。
笔尖悬在签名处,微微颤抖着。
那点颤抖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最终,笔尖重重落下,在昂贵的纸张上划出“林晚”两个字。
字迹歪斜、僵硬,像垂死挣扎的爬虫。
最后一笔拖得长长的,在纸面上留下一个难看的墨点,像一滴凝固的污血。
“很好。”
傅夫人满意地点点头,那份协议立刻被旁边垂手肃立的管家周伯收走,动作快得像怕沾染上什么不洁的东西。
“周伯,带她去‘沉园’。
以后,她就是大少爷的人了。
该交代的规矩,一样也别落下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周伯应声,转向林晚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却像在看一件刚刚入库、需要妥善安置的物品。
“林小姐,请跟我来。”
林晚沉默地站起身,双腿有些发软。
她能感觉到身后苏清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,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,黏在她的背上,挥之不去。
那目光仿佛在说:看吧,这就是你的位置,你的命。
沉园,名字听着雅致,却像一座精心
打造的冰窟。
它独立于傅家主宅之外,掩映在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后,是傅沉出事后傅家专门为他修建的“疗养之所”。
灰白色的外墙,线条冷硬简洁,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天光,明亮得有些刺眼,却透不进丝毫暖意。
林晚被安置在二楼一间客房改成的“主卧”里。
房间很大,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,色调以灰、白、原木为主,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。
唯一格格不入的,是那张占据了大半面墙、布满各种复杂管线和仪器的医疗床。
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。
那就是傅沉。
林晚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。
她只在财经杂志模糊的偷拍照和傅家人口中听说过这位傅家大少爷。
传闻中的他,手段凌厉,城府深沉,是傅氏帝国最锋利的刀。
可眼前躺在这里的,只是一个被病魔夺走了所有生机的躯壳。
他瘦得厉害,颧骨高耸,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,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。
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睑,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。
只有床边监护仪上平稳跳动的绿色线条和规律的“嘀、嘀”声,证明着生命微弱的延续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、营养液和某种昂贵却冰冷的香氛混合的气味,冰冷地钻进鼻腔。
“林小姐,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。”
周伯的声音平板无波,像在宣读说明书。
“大少爷的一切护理工作,从今天起由你负责。
每日擦身、按摩、喂流食、清理排泄物、观察仪器数据……会有专门的护士教你流程,但具体操作必须你亲力亲为。
这是夫人的意思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林晚毫无血色的脸,“另外,沉园有沉园的规矩。
不该去的地方别去,不该问的事情别问,安分守己,照顾好人,傅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弟弟。”
说完,他微微颔首,转身离开,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声响。
偌大的空间里,只剩下仪器单调的“嘀嗒”声,和床上那个无声无息的男人。
林晚慢慢走到床边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她低下头,看着傅沉睡颜般毫无知觉的脸。
这张脸,就是她未来全部的生活。
屈辱感再次汹涌而至,几乎让她窒息。
她猛地转身,冲进
相连的浴室,反手锁上门,背靠着冰凉光滑的瓷砖墙面,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。
终于,在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下,压抑的、破碎的呜咽冲破了喉咙,泪水决堤般涌出。
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,才勉强没有哭出声响。
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脸上,却冲不掉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绝望。
镜子里的女人,双眼红肿,脸色惨白如纸,像个被遗弃的孤魂。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一遍遍在心底重复:为了林晓,为了林晓……这是唯一的生路。
这念头成了支撑她摇摇欲坠世界的唯一支柱。
***沉园的日子,是踩在薄冰上行走,每一步都可能坠入刺骨的寒渊。
傅夫人的“规矩”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无处不在。
林晚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沉园的二楼主卧区和小厨房。
傅家其他成员,除了偶尔来巡视的傅夫人,几乎从不踏足这里。
沉园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,而她是岛上唯一的囚徒。
囚徒的日子,并不安宁。
负责沉园日常清扫和物资递送的中年女佣张妈,成了林晚在这个孤岛上遭遇的第一场寒风。
张妈在傅家待了有些年头,眉眼间带着一股老佣人特有的、看透世情的精明和势利。
她显然很清楚林晚的“身份”——一个为了钱、为了救弟弟,卖身进来的替身。
这让她在面对林晚时,天然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慢。
“林小姐,这是今天的药。”
张妈端着药盘进来,动作并不算轻,瓷碗和托盘磕碰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,目光扫过林晚正小心翼翼给傅沉擦拭手臂的动作,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。
“动作麻利点,擦个身子磨磨蹭蹭快一小时了。
大少爷虽然躺着,时间也不是这么浪费的。”
语气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。
林晚握着温热毛巾的手顿了一下,指节微微发白。
她没抬头,只是低声应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
声音平静无波。
张妈却并未离开,反而抱着手臂站在一旁,像是在监工。
她挑剔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:“这地板早上刚拖过,怎么又有灰了?
林小姐,您走路也得注意点,别总把外面的尘土带进来。
大少爷这环境,得保持绝对洁净,夫人最在意这个。”
她顿了顿
,意有所指地补充,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园子里随便走动的,尤其……身份不明的。”
最后几个字,像淬了毒的针,轻轻巧巧地扎过来。
林晚擦着傅沉手臂的动作停了下来,背脊僵硬。
她缓缓直起身,看向张妈。
中年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里却明晃晃地写着“你就是个花钱买来的摆设”的鄙夷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仪器规律的“嘀嗒”声。
林晚的胸口起伏了一下,一股滚烫的怒气和屈辱直冲头顶。
她很想把手中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,质问这个佣人凭什么。
但弟弟林晓苍白的小脸又一次清晰地浮现,那双充满求生欲的眼睛像冰冷的锁链,瞬间锁住了她所有爆发的冲动。
她不能。
她不能为了这一时之气,赌上弟弟的命。
林晚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仿佛带着冰碴子,刮得喉咙生疼。
她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翻涌的激烈情绪,声音低哑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:“张妈,你说得对。
我……会注意的。”
张妈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忍住了,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撇了撇,露出一个“算你识相”的表情,这才慢悠悠地转身出去了。
门被带上。
林晚站在原地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
她低头,看着自己紧握成拳的手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,却感觉不到痛。
目光落在傅沉沉睡的脸上,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孔此刻更像一面冰冷的镜子,映照出她全部的卑微和无力。
她走到窗边,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沉园精心修剪却毫无人气的后花园。
阳光很好,金灿灿地洒在草坪上,却丝毫暖不进这间冰冷的屋子。
林晚伸出手指,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玻璃,寒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。
这偌大的沉园,金碧辉煌的牢笼,她像个透明的幽灵。
没有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,没有人把她当“傅太太”看。
她存在的唯一价值,就是这张床上躺着的、毫无知觉的傅家大少爷。
屈辱和孤独像冰冷的藤蔓,缠绕着她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她靠着冰冷的玻璃窗滑坐在地毯上,将脸深深埋进膝盖。
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,打湿了棉质的裙摆。
她哭得无声无息,只有肩膀剧烈的、压抑的耸动,暴露着
内心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
为了弟弟,她把自己钉在了这无形的耻辱柱上。
时间在冰冷的寂静中流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哭到筋疲力尽,林晚才慢慢抬起头。
脸上泪痕未干,眼睛红肿,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,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来。
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取代了之前的汹涌情绪。
她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,走到床边。
傅沉依旧安静地躺着,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。
林晚拿起刚才被放在一旁的温热毛巾。
水已经有些凉了。
她重新去浴室,打开热水,将毛巾浸透,拧干,直到温度变得适宜。
然后回到床边,动作轻柔地掀开薄被一角,开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擦拭。
这一次,她的动作更加细致,也更加机械。
仿佛摒弃了所有的情绪,只是专注地完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。
毛巾温热的触感滑过傅沉苍白瘦削的脚踝、小腿。
他的皮肤冰凉,肌肉因为长期卧床显得有些萎缩。
“傅沉……”她低低地、无意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,在空旷的房间里瞬间就被仪器的“嘀嗒”声吞没。
“你知道吗?
我有时候……真羡慕你。”
她一边仔细擦拭着他骨节分明却无力蜷曲的手指,一边继续低语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着这唯一的、沉默的“听众”倾诉,“你躺在这里,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不用面对那些刀子一样的眼神,不用听那些刺心的话……多好。”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冰冷的手背,那里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。
“他们都觉得我是为了钱,为了攀附傅家……没错,我是为了钱,为了救我弟弟。”
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随即又被强行压下,“可谁又知道……我也怕。
怕得要死。
怕我弟弟救不回来,怕我把自己卖了也只是一场空……怕一辈子都困在这里……”毛巾移到他的手臂,上面有长期输液留下的淡淡青痕。
林晚的动作停顿了片刻,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。
“你……会醒吗?”
她喃喃地问,像是在问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,“如果你醒了,看到我这个‘替身’……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,觉得我很可笑,很……不堪?”
回答她的,只有监护仪那永恒不变的、冰冷的“嘀、嘀”声。
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在光洁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、孤寂的影子。
林晚不再说话,只是沉默地、一遍遍换着温水,细致地擦拭着傅沉身上每一寸皮肤。
温热的毛巾拂过那些冰冷的、毫无生机的躯体,是她在这座孤岛冰牢里,唯一能汲取的、微乎其微的温度。
这温度无法温暖她冻僵的心,却支撑着她,机械地、日复一日地重复下去。
***日子在沉园这座冰冷的玻璃钟罩里,缓慢而凝滞地流淌。
林晚像一颗被钉死在时间琥珀里的虫子,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到令人窒息的护理工作:翻身、按摩、擦拭身体、鼻饲营养液、记录仪器数据……每一个动作都刻板精确,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。
沉默成了她唯一的盔甲,隔绝了张妈时不时的冷言冷语,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。
她几乎不再开口说话,除了对来检查的医生和护士必要的应答。
所有的情绪,那些翻滚的委屈、愤怒、绝望,都被她死死地压进心底最深的角落,用一层又一层的冰封住。
只有在夜深人静,守着傅沉床边那盏微弱的小夜灯时,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绿线,她才会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疲惫和茫然。
直到那个沉闷的午后。
天气有些阴,厚重的云层低低压着,沉园里光线黯淡,更添了几分压抑。
林晚刚给傅沉做完一套防止肌肉萎缩的被动运动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直起腰,轻轻舒了口气,准备去清洗用过的毛巾。
就在这时,沉园大门的方向,隐约传来一阵熟悉的、娇柔的笑语声,由远及近,像一串银铃突兀地砸破了死寂。
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,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。
是苏清。
果然,没过多久,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,停在了主卧敞开的门外。
苏清今天穿了一身明媚的鹅黄色连衣裙,衬得她肌肤胜雪,笑容甜美,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果篮。
她像一缕误入冰窟的阳光,瞬间照亮了这间灰暗的病房,却也带来了强烈的、格格不入的灼热感。
“林晚妹妹!”
苏清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亲昵,她走进来,目光先是在傅沉睡着的脸上飞快地扫过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随即就热情
地落在林晚身上,“哎呀,又在照顾傅总呀?
真是辛苦你了!
瞧瞧你,脸色都不太好了呢。”
她说着,很自然地把果篮放在旁边的小桌上,仿佛这里是她的主场。
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拉开了距离。
她看着苏清那张毫无瑕疵的笑脸,只觉得刺眼无比,胃里一阵翻搅。
她沉默着,没有回应。
苏清似乎毫不在意她的冷淡,自顾自地走到床边,姿态优雅地俯下身,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说道:“沉哥哥……唉,还是老样子呢。”
她伸出手,指尖似乎想去触碰傅沉睡着的脸庞,却在即将碰到时又收了回来,转而轻轻抚了抚自己垂落的发丝,动作带着无限惋惜。
“看到他这样,我这心里,真是难受得紧。”
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,看向林晚,眼神里充满了真挚的同情,“林晚妹妹,真是难为你了。
每天面对这样的……情况。
傅伯母也是,怎么就……”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,留下引人遐想的空间,随即又换上轻松的语气:“不过你放心,傅家不会亏待你的。
等你弟弟好了,你以后的日子……”她没说下去,只是给了林晚一个“你懂的”眼神,意味深长。
每一个字,都像裹着蜜糖的毒针。
林晚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发白。
她清楚地知道苏清此行的目的——炫耀,提醒,宣示她这个“正主”的存在感,顺便欣赏一下自己这个“替身”的狼狈。
“苏小姐,”林晚终于开口,声音干涩低哑,像砂纸磨过桌面,“谢谢你的水果。
没什么事的话,我要给傅先生做雾化了。”
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作呕的表演。
“哦,雾化呀,不急这一会儿。”
苏清像是没听出她的逐客令,反而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款款坐了下来,姿态闲适。
“我今天来呢,其实还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她微微前倾身体,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感,压低了声音,“你知道吗?
傅伯母昨天跟我提了,说等沉哥哥的情况……稍微稳定些,就考虑请国外的专家来看看。
毕竟,傅家需要继承人,沉哥哥这样一直躺着也不是办法……”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傅沉,又看向林晚,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
捉摸的弧度。
继承人?
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林晚耳边炸响!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,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傅夫人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?
让她这个“替身”……生下傅沉的孩子?
一个用来继承家业的工具?
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,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
苏清欣赏着林晚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和微微摇晃的身体,眼底掠过一丝快意,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柔体贴:“哎呀,林晚妹妹,你怎么了?
脸色这么难看!
是不是太累了?
快坐下歇歇!”
她作势要起身搀扶。
“别碰我!”
林晚猛地挥开她伸过来的手,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恶心而尖锐得变了调。
她像一只被彻底激怒、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,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苏清,胸膛剧烈起伏。
苏清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,后退一步,脸上虚假的关切瞬间被一丝恼怒取代,但很快又被楚楚可怜取代:“林晚妹妹,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呀?
我也是关心你……关心?”
林晚的声音嘶哑,带着破音的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裹着血沫,“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!
苏清,这里没有别人,你不用演!
你心里在想什么,我一清二楚!
你不敢嫁,怕守活寡,怕担责任,所以把我推出来!
现在又假惺惺地跑来看戏,炫耀你在他心里的位置?
还是迫不及待地提醒我,我只是个随时可以被替代、被利用的工具?!”
积压了太久的愤怒、委屈、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林晚浑身都在抖,声音因为激动而断断续续,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、绝望的尖锐:“继承人?
哈!
你们傅家……真是打得好算盘!
把我当什么了?
生育机器吗?
我告诉你苏清,还有傅夫人!
休想!
我林晚是走投无路,为了救我弟弟的命才签了那份卖身契!
但我不是牲口!
你们休想再这样践踏我!”
她吼得声嘶力竭,仿佛要将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倾泻出来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。
她指着床上毫无知觉的傅沉,手指抖得不成样子:“他!
他躺在这里,什么都不知道!
你们却要利用他,利用我,去完成你们可笑的家族大计!
你们……你们简直……
”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哽咽堵住,她再也说不下去,只能弯下腰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像一条濒死的鱼。
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像山一样压着她,让她几乎窒息。
苏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终于碎裂,露出一丝羞恼和气急败坏:“林晚!
你疯了吗?
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
你算什么东西!
一个花钱买来的……滚出去!”
林晚猛地抬起头,布满泪痕的脸上是近乎狰狞的决绝,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,“你给我滚!
现在就滚出沉园!
不然……不然我就……”她目光疯狂地扫过四周,最后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水杯上,猛地伸手抓了过来!
“啊!”
苏清吓得尖叫一声,花容失色,连连后退,生怕林晚真的失去理智把杯子砸过来。
“疯子!
你真是个疯子!”
她不敢再停留,也顾不上维持风度,狼狈地转身,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,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主卧。
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林晚粗重的喘息声和监护仪那永恒不变的、冰冷的“嘀、嘀”声。
她握着那个冰冷的玻璃杯,手还在剧烈地颤抖,身体里那股支撑她爆发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,腿一软,整个人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。
玻璃杯脱手滚落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没有碎。
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,她蜷缩起身体,将脸深深埋进膝盖,肩膀剧烈地抽动,发出压抑到极致的、野兽受伤般的呜咽。
刚才那番激烈的反抗,耗尽了她的全部心力。
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再次漫过顶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她得罪了苏清,就等于彻底得罪了傅夫人。
弟弟林晓的手术……怎么办?
傅家还会管他吗?
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,让她浑身冰冷。
就在这绝望的深渊里,林晚沉浸在巨大的悲恸与恐惧中,完全忽略了身后那张病床上的细微变化。
床上,一直如沉睡雕塑般的傅沉,那覆盖在浓密睫毛下的眼睑,几不可察地、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那动作细微得如同蝴蝶振翅,微弱得几乎要淹没在监护仪单调的“嘀嗒”声里。
紧接着,他放在身侧、那只曾被林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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