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造的冰窟。
它独立于傅家主宅之外,掩映在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后,是傅沉出事后傅家专门为他修建的“疗养之所”。
灰白色的外墙,线条冷硬简洁,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天光,明亮得有些刺眼,却透不进丝毫暖意。
林晚被安置在二楼一间客房改成的“主卧”里。
房间很大,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,色调以灰、白、原木为主,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。
唯一格格不入的,是那张占据了大半面墙、布满各种复杂管线和仪器的医疗床。
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。
那就是傅沉。
林晚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。
她只在财经杂志模糊的偷拍照和傅家人口中听说过这位傅家大少爷。
传闻中的他,手段凌厉,城府深沉,是傅氏帝国最锋利的刀。
可眼前躺在这里的,只是一个被病魔夺走了所有生机的躯壳。
他瘦得厉害,颧骨高耸,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,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。
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睑,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。
只有床边监护仪上平稳跳动的绿色线条和规律的“嘀、嘀”声,证明着生命微弱的延续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、营养液和某种昂贵却冰冷的香氛混合的气味,冰冷地钻进鼻腔。
“林小姐,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。”
周伯的声音平板无波,像在宣读说明书。
“大少爷的一切护理工作,从今天起由你负责。
每日擦身、按摩、喂流食、清理排泄物、观察仪器数据……会有专门的护士教你流程,但具体操作必须你亲力亲为。
这是夫人的意思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林晚毫无血色的脸,“另外,沉园有沉园的规矩。
不该去的地方别去,不该问的事情别问,安分守己,照顾好人,傅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弟弟。”
说完,他微微颔首,转身离开,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声响。
偌大的空间里,只剩下仪器单调的“嘀嗒”声,和床上那个无声无息的男人。
林晚慢慢走到床边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她低下头,看着傅沉睡颜般毫无知觉的脸。
这张脸,就是她未来全部的生活。
屈辱感再次汹涌而至,几乎让她窒息。
她猛地转身,冲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