渍,勾勒出户部朝服的一角。
这是我与线人约定的暗号。
“管事,此茶渍有何异常?”
我微微皱眉,指向信封边缘晕染的痕迹。
管事凑近看了看:“回小姐,户部尚书的汗渍晕染了奏折边角,看这模样,应是跪得久了。”
我从怀中取出茶刀,轻轻划过信封边缘。
刀面上瞬间浮现一道细微的裂纹,犹如蛛丝般蔓延至刀柄。
“看,裂纹已至十二分之七。”
我轻声道,“时机渐近。”
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一年,我被选入宫中,本以为是莫大荣耀,却不知是噩梦开端。
“查得如何?
税吏贪污的证据可有着落?”
我压下回忆,问道。
管事低声回答:“已有眉目。
据线人所报,各地税吏与官府勾结,常将上等茶叶标记为中下等,差价入己囊。”
我冷笑一声。
这正是我所需的。
朝廷依赖茶税,而茶税却被层层盘剥,如同腐烂的枝叶,早已无法支撑这棵大树。
“加派人手,继续查。”
我吩咐道,“尤其注意盐运使的动向。”
盐与茶,是帝国财政的两大漕脉。
动了茶价,盐运使必然坐不住。
若能撬开这道缝隙,便有更多可乘之机。
我打开信封,细细阅读。
信中附有一片奏折残页,透过那晕染的字迹,我仿佛看到了朝堂上的震动。
“荒谬!
简直荒谬至极!”
汗渍浸透的字迹勾勒出户部尚书的颤抖声线。
我能想象他跪在金銮殿上,额头冷汗涔涔的模样。
我虽不在现场,却能从这纸上残痕推演那场景。
“小姐,您这是要...”管事欲言又止。
“天下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我望向远方,“如今重生归来,我要让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也尝尝无力感。”
信中还有一行被茶渍染开的字迹:“杜丞相进言,茶税过重,民不聊生...”我取出一片普洱茶饼,轻轻掰开。
竟见那碎渣落在信纸上,隐约拼出了宁王府檐兽的图形。
“有趣。”
我凝视着这奇异的景象,“杜丞相为何突然站在我这边?
他与宁王之间,又有何等牵连?”
我将信封收好,心中思绪万千。
杜丞相为何突然站在我这边?
他与宁王之间,又有何等牵连?
回府路上,春雨微微飘洒。
我撑起油纸伞,听雨滴打在伞面的声音,心绪却飞向千里之外的京城。
三天后,我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