觊觎。
而江家的处境,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。
资金链,随时可能彻底断裂。
我该怎么办?
卖我的公寓?
跑车?
杯水车薪。
难道……真的要去借……不!
一个念头,突然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。
那个日记本!
那个预告了我悲惨命运的日记本!
它后面,还有空白页!
它既然能“预告”,是不是……也能“改变”?
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压不下去。
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疯了似的冲出办公室,开车冲回我和沈砚的“家”。
冲进客卧,从衣柜最底层,翻出了那个被我刻意遗忘、深藏起来的硬壳烫金日记本。
手,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翻开它。
直接翻到最后那些空白的页面。
我抓起一支笔,手抖得厉害,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团。
我努力控制着手腕,用尽全身力气,在那空白页上,一个字一个字地写:“江氏集团获得关键注资,度过危机。”
写完,我屏住呼吸,死死盯着那页纸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毫无变化。
黑色的墨水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。
果然……是我想多了吗?
这日记本,只能预告,不能改变?
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绝望,瞬间将我吞噬。
我颓然地坐倒在地板上,背靠着冰冷的床沿,日记本滑落在一旁。
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。
难道……真的没有办法了?
就在这时——嗡…嗡…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。
我麻木地掏出来。
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让我瞳孔猛地一缩。
是沈砚的私人律师,陈律师。
他找我干嘛?
我划开接听,声音干涩:“陈律?”
“江小姐!”
陈律师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和急促,“好消息!
天大的好消息!”
好消息?
现在对我来说,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好消息?
“沈老先生……刚刚立下了遗嘱补充附件!”
陈律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,“他将他个人名下持有的‘鼎峰创投’基金15%的份额,指定赠与给您!
作为……作为对您和沈砚先生婚姻的祝福!
文件刚刚完成公证!
具有法律效力!”
鼎峰创投?!
15%的份额?!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鼎峰创投,是沈家老爷子早年联合几位老友创立的大型私募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