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呕吐欲望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每次回来,都会看到这一幕?
这个穿着红袄的老太太……她到底是谁?
她的死亡……和我被困在这该死的循环里,究竟有什么关系?
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一浪高过一浪,彻底将我淹没。
**第四章:冰冷的债**“啪嗒。”
橘黄色的火苗再一次,带着它那微弱却足以点燃无边恐惧的嘶嘶声,从打火机口蹿出。
我蹲在爷爷的坟前,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冰水浸透,止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手掌心,那曾经被凝固火焰灼烧留下的剧痛感早已消失无踪,皮肤完好无损,仿佛那钻心的痛楚只是一场遥远而模糊的噩梦。
然而,大脑深处,那灼烧神经的痛感、那皮肉焦糊的气味、那令人窒息的绝望,却如同烙印般清晰而滚烫。
每一次点燃火焰,都是将自己重新投入那个凝固的、倒流的、充满死亡气息的炼狱。
不能点!
绝不能点!
这个念头如同警钟,在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敲响。
我猛地松开手指,如同甩掉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打火机掉落在脚边的枯草里,那点微弱的火苗挣扎了一下,迅速熄灭,只留下一缕细微的青烟。
这一次,我绝不再碰那该死的火源!
我像一尊冰冷的石雕,僵硬地维持着蹲坐的姿势,后背紧紧抵着爷爷坟包粗糙冰冷的石块,试图从这坚硬的触感中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。
眼睛死死盯着脚前那片灰黄色的泥土,不敢抬头,不敢去看那片陡坡,不敢去确认那个红色身影是否还会出现。
时间……似乎真的没有立刻倒流。
四周一片死寂。
只有风吹过荒草和远处光秃秃树枝的呜咽声,单调地重复着。
没有凝固,没有倒流。
难道……不点火,就能打破这该死的循环?
这个念头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丝微光,带着渺茫却足以让人心颤的希望,艰难地在我冰冷的心底滋生。
我屏住呼吸,像等待审判的囚徒,一分一秒地数着自己的心跳。
一、二、三……十秒……二十秒……就在我几乎要相信,自己找到了逃离这噩梦的钥匙时——“哇——哇——”那嘶哑、粗粝、如同破锣摩擦般的乌鸦啼叫声,再一次,毫无征兆地,撕裂了坟场上空的寂静!
声音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