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的、却依然保持着高温形态的火焰边缘!
“嗤——!”
一声清晰得令人牙酸的皮肉灼烧声,伴随着一股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,猛地钻进我的耳朵和鼻腔。
手掌心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、仿佛神经被瞬间烧断的剧痛!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,撕破了坟场死一般的寂静。
那剧痛如此真实,如此猛烈,瞬间摧毁了我所有“这是幻觉”的侥幸念头。
就在我的惨叫声还未完全消散在凝固的空气里,就在手掌心那钻心的灼痛感尚未消退的刹那,眼前所有凝固的景象,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猛地剧烈晃动、扭曲起来!
悬浮的纸灰、僵直的浓烟、静止的火焰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打碎的镜子,碎裂成无数光怪陆离、疯狂旋转的碎片。
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,像一只无形的巨手,粗暴地攫住了我的整个身体,猛地向后拖拽!
天旋地转!
剧烈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,胃里翻江倒海。
我感觉自己在高速向后飞退,周围的景物——爷爷低矮的坟包、远处模糊的树影、铅灰色的天空——全都拉成了模糊而扭曲的、向后疾驰的光带。
耳边是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呼啸风声,刮得脸颊生疼。
时间在倒流!
我的意识在尖叫。
这疯狂的、违背一切物理法则的倒退感仅仅持续了极其短暂、却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几秒钟。
然后,所有的拉扯、所有的旋转、所有的呼啸风声,戛然而止。
世界猛地定格。
我依旧蹲着,身体微微前倾,右手握着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,拇指正用力地按在打火轮上。
“啪嗒。”
一朵小小的、跳跃的橘黄色火苗,带着它特有的、微弱的嘶嘶声,从打火机口蹿了出来。
它轻轻摇曳着,散发着微弱的热量,映亮了我指尖的纹路。
空气里,弥漫着清明时节荒坡上特有的、混杂着泥土和枯草味道的凉风。
没有凝固的火焰,没有悬浮的纸灰,没有灼烧手掌的剧痛,也没有那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只有这朵刚刚点燃的、无比“正常”的火苗,以及我因为过度震惊和残留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的手指,还有那颗在胸腔里疯狂擂鼓、几乎要炸开的心脏。
时间,回到了起点。
回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