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口子,像一张咧开的、无声嘲笑着的嘴,冰冷的空气直接灌入,带来一种生命被缓慢抽离的、永恒的寒意。
祂饿了……这念头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住我残存的意识。
那个搏动的核心……那个维系着镜中世界恐怖规则的“祂”……母亲用她最后的生命作为祭品,暂时平息了祂的躁动?
还是……仅仅为祂提供了一顿微不足道的点心,而更加激起了祂的贪婪?
我的目光,穿过弥漫的尘埃和昏暗的光线,再次投向那个遥远漩涡的中心。
那片凝固的、深不见底的黑暗,此刻仿佛一只巨大而冰冷的眼睛,正无声地凝视着我。
那沉重的心跳声,每一次搏动,都似乎离我更近了一些。
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这声音不再是来自外部空间。
它开始在我干涸的血管里共振,在我疏松的骨骼里回响,在我即将熄灭的灵魂深处擂动。
祂……看到我了。
下一个……就是我了吗?
我试图挪动身体,逃离这冰冷的凝视。
但衰老的肢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块,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耗尽了我残存的气力,带来骨骼摩擦的脆响和深入骨髓的剧痛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淹没头顶。
意识在极度的虚弱和恐惧中开始飘忽,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,那些扭曲的墙壁仿佛在旋转、狞笑。
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的瞬间——嗡……一阵极其微弱、却又异常熟悉的震动感,从我的裤袋深处传来。
像一只垂死的蝴蝶,在用尽最后力气扇动翅膀。
我猛地一个激灵,涣散的神智被强行拽回一丝清明!
是……手机?
我进来时口袋里放着的手机?
在这个吞噬一切、扭曲时空的鬼地方,它怎么可能……还会有信号?
或者……是电量耗尽前的最后一点回光返照?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和虚弱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,颤抖着、痉挛着将手伸进裤袋。
指尖触到那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外面世界的一丝温度。
我艰难地把它掏了出来。
屏幕一片漆黑。
死寂。
心脏沉了下去。
果然……只是幻觉吗?
然而,就在我绝望地想要松开手指的刹那——滋啦……屏幕猛地亮起!
不是正常的开机画面,而是无数道扭曲的、闪烁的彩色条纹,如同信号受到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