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结婚去了。”
“裴宴北,你所谓的‘爱’,就这点分量?”
他握紧拳,声音微颤:“我当初……真的不知道你有多痛苦。”
“我以为你走得干脆,是不爱了。”
她笑出声:“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你以为我从你生命里消失,是要成全你。”
“可你知道吗?”
她一步步走近,站在他面前,声音压低到极致:“我那天,在手术台上签字的手,都是抖的。”
“你还说我疯。”
“你没错,我是疯了。”
“可惜,现在疯的是你。”
“因为你终于发现,我从你世界里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可惜了,我不要你的爱了。”
“你跪得再久,也换不回我为你流的那一滴血。”
她走了,步伐干脆利落,没有半分回头。
裴宴北站在原地,像被全世界宣判了死刑。
那一刻,他终于明白:他不怕她恨,怕的是——她连恨都懒得给了。
6 她重生的意义,是让他永不得安宁帝都深夜,秋风乍起。
裴宴北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,房间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霓虹灯的冷光折射进来,将他脸上映出一层憔悴到几近扭曲的阴影。
手机屏幕一亮,是沈知遥的名字。
但他知道,不是她本人发的。
是她公司发布的声明:“启星资本正式完成对裴氏集团的收购。”
“裴宴北将从原集团董事长职务调离,改任顾问。”
“新一任执行董事,由席知遥女士担任。”
这个通知一出,整个帝都金融圈沸腾。
而他——被彻底从自己一手打下的帝国中,剥离出去。
所有他曾骄傲、曾冷血以待的东西,如今都由她一手接过。
她亲手摘下他的皇冠,踩在脚下。
那天晚上,他喝了太多酒。
然后他又一次梦见了她。
梦里的她穿着孕妇装,站在医院走廊尽头,朝他伸手:“宴北,疼……”他拼命跑过去,却每一次都被玻璃墙挡住。
他隔着那扇透明的墙,看着她倒在血泊中,看着她哭,看着她喊,看着她眼睛一闭,再没睁开。
他跪下去,疯狂砸墙,喊到喉咙破裂:“沈知遥,我错了!!!”
然后——梦醒了。
他坐在床上,眼睛赤红,整整沉默了一个小时。
然后他穿上西装,开车,去见她。
那天,沈知遥正在审最后一份合并报告。
助理敲门:“裴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