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,终于在走廊尽头拦住她。
“知遥。”
她回头,嘴角一勾:“裴总,这种称呼,您还是省下吧。”
他眼睛里满是压抑的情绪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什么时候我死了你都不知道,现在却关心我‘什么时候回来’了?”
“当初孩子没了,你在哪里?”
裴宴北身体一震:“你……知道了?”
她笑,眸子泛冷:“你不是说——‘孩子不合时宜’吗?
你亲口说的,我怎么会忘?”
她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我跪在你门口整整一夜,孩子流掉之前最后一句话,是在叫‘爸爸’。”
“你听见了吗?”
“没有。
你在结婚。”
“你娶了林阮心。”
“我送你们的大礼,你收到了吗?”
裴宴北声音哑得发颤:“那份流产报告……是你寄的?”
她抬头,眼神凉薄:“你怕不怕?”
“怕你再也见不到我。”
“怕你后悔。”
“怕你终于意识到,那些你以为‘可替代’的时间里,我才是唯一不可替代的那个人。”
裴宴北伸手,像想碰她:“知遥,我——碰我一下试试。”
她声音骤冷。
“我不介意在你办公室门口告你非礼。”
沈知遥走了,高跟鞋的声音敲在他心头。
他站在原地,像个彻底失去方向的疯子。
那天晚上,他整整抽了一包烟,指节烧出水泡。
他给她发了99条微信,她没有回复。
他打电话过去,被陌生号码直接拉黑。
第二天,他的朋友圈有一条备注“沈知遥”的人消失了。
——从此,她连名字都不再属于他。
4 他为她疯魔,而她只想看他跪着裴宴北这辈子第一次觉得,什么叫真正的“怕”。
怕她再也不回头,怕她一句话都不留地从他生命里消失。
而如今,她真的做到了。
她回来了,风光、强大、不可接近,步步夺他所爱,亲手将他推入下坠的深渊。
她甚至——笑着看他跌倒。
沈知遥回国不过短短七天,裴氏已经被她逼得步步收缩。
第一天,她掌控裴氏新子公司控股权; 第三天,她连开三场新闻发布会,合作方纷纷改签启星资本; 第五天,她接受财经周刊采访,明言:“我不介意收购裴氏,只看他们值不值得。”
第七天,林阮心炸了。
她推开裴宴北办公室门时,化妆都没来得及卸,哭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