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沉睡的陈阳!
孩子是唯一的活口!
唯一的目击者!
王瘸子绝不会放过他!
“医院…也不安全了?”
陈默的声音干涩。
“门口的警察,能防一时,防不了一世。”
沈翊的声音,压得更低。
“想破局?
只有一条路——引蛇出洞。
让他自己跳出来!
在…我们有准备的地方。”
32.废弃窑厂的饵三天后。
傍晚。
阴云密布。
废弃的砖窑厂,在暮色中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。
风穿过破败的窑口,发出呜呜的悲鸣。
陈默靠在冰冷的窑壁上。
脸色苍白。
身体里的那头野兽,因为强行减药和巨大的精神压力,变得异常躁动。
指尖的麻意,一阵强过一阵。
但他死死咬着牙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手里,紧握着一根沉重的、生锈的钢筋。
他的脚边,放着那个装着旧伞的物证袋。
伞被故意撑开,露出那块显眼的油污。
像一面挑衅的旗帜。
饵,已经下了。
通过一个“无意间”被王瘸子眼线听到的“消息”——陈阳醒了!
警察问出了关键线索!
陈默怕被灭口,带着孩子躲回了废弃窑厂!
警察“疏忽”,只留了外围监视!
这消息半真半假。
陈阳确实脱离了危险期,但还在医院严密保护下,由沈翊亲自“照看”。
而陈默,这个“怕死”的父亲,带着“关键证物”和“虚弱的儿子”,仓惶躲进了这个绝地。
陷阱的中心,只有陈默一人。
和他身体里,那头随时会反噬的野兽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
窑洞里的光线,越来越暗。
死寂。
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心跳。
突然!
“沙…沙…”极其轻微的脚步声!
踩在窑洞外的碎石上!
来了!
陈默的神经瞬间绷紧!
肾上腺素飙升!
他屏住呼吸!
握紧了钢筋!
身体像蓄满力的弓!
一个黑影,贴着窑洞口,鬼祟地探了进来!
手里,赫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!
不是杀猪刀,更隐蔽!
更致命!
是王瘸子!
他果然上钩了!
他看到靠墙坐着的陈默,以及陈默脚边那个裹在毯子里、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。
昏暗的光线下,看不真切。
王瘸子脸上,露出残忍的狞笑!
三角眼里,是毫不掩饰的杀意!
“姓陈的!
天堂有路你不走!
地狱无门你闯进来!”
他压低声音,一步步逼近,刀尖指向陈默。
“带着这小杂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