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野猪岭周边。
早年多猎户。
姓张的猎户…王瘸子有个舅舅,就叫张铁山。
十几年前,是那一带有名的猎户,脾气暴戾。
后来…好像因为误伤了人,赔光了家底,疯了。
前几年…死了。”
张铁山!
张!
猎户!
自制凶器!
误伤了人?
误伤了谁?!
所有的线索!
轰然汇聚!
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!
王瘸子的舅舅!
张铁山!
树下!
当年!
是他?!
是他用猎具袭击了陈阳?!
是他导致了小满的失踪?!
刘寡妇恐惧的“张”…“逼死老张家闺女”的“张”…就是他?!
王瘸子!
他追索的,不仅仅是五千块!
他是在替他死去的疯子舅舅…灭口?!
掩盖那桩陈年的血案?!
陈默的呼吸,粗重得像破风箱!
胸腔里燃烧着复仇的烈焰!
他猛地转身就要往外冲!
去找王瘸子!
去问个明白!
去撕碎他!
“站住!”
沈翊的声音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“你去哪?
送死?
还是…再给他一个杀你的理由?”
陈默的脚步,钉在原地!
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无力而剧烈颤抖!
是啊!
他能做什么?
赤手空拳?
拖着随时会倒下的身体?
面对可能持有凶器的亡命徒?
“证据!
沈医生!
X光片!
蓝布碎片!
都是证据!”
陈默猛地回头,眼睛赤红地嘶吼。
“交给警察!
抓王瘸子!
抓他!”
沈翊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深处,却掠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捉摸的复杂。
“证据链不完整。
X光片只能证明旧伤性质。
蓝布碎片年代久远,血迹DNA能否提取、匹配尚是未知。
张铁山已死。
王瘸子…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。
甚至反咬一口,说你们诬陷。”
冰冷的现实,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陈默的冲动。
他颓然靠墙滑坐在地。
绝望。
深深的绝望。
难道…难道小满的冤屈,陈阳的痛苦,刘寡妇的死…就这么算了?!
“那…那怎么办?!”
陈默的声音,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沈翊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开始苏醒的医院。
晨光熹微,却驱不散他眼中的冷意。
“王瘸子像条毒蛇。
他在暗处。
一击不中,必然潜伏。
他在等…等警察松懈。
等你们…落单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如刀,再次钉在陈默脸上。
“尤其是…等这孩子醒过来。”
陈默的心,猛地一沉!
看向病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