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跳!
冷汗瞬间湿透病号服!
身体里,那头刚被药物压下的野兽,似乎又在不安地躁动!
就在这时!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沈翊。
他没穿白大褂。
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。
手里拿着一个…陈默熟悉的、沾着油污的旧物证袋。
里面是那把折叠旧伞。
老周在暴雨夜,扔给他们的“晦气”。
沈翊走到陈默床边。
将物证袋放在床头柜上。
目光平静无波。
仿佛深夜查房。
“你的‘伞’。”
他淡淡开口。
陈默警惕地看着他。
没说话。
沈翊也不在意。
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。
姿态放松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警察初步询问了附近的拾荒者。
那个持刀袭击你们的在逃人员,绰号‘王瘸子’。
河沿镇人。
有多次偷窃、敲诈前科。”
沈翊的声音,在寂静的病房里,格外清晰。
“他似乎在找你们。
或者说…找那个孩子?”
陈默的心沉了下去。
王瘸子果然暴露了!
警察已经盯上河沿镇了!
“为什么?”
沈翊盯着陈默的眼睛,像手术刀在剖析。
“五千块债务?
还是…别的?
比如…河沿镇村口,那棵消失的歪脖子老槐树?”
嗡!
陈默脑子一片空白!
沈翊连这个都知道?!
他到底查到了多少?!
看着陈默骤变的脸色,沈翊的嘴角,勾起一丝极淡的了然。
“看来,我说中了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声音,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冰冷。
“陈默,告诉我。
树下发生了什么?
那片蓝布上的血是谁的?
那个孩子…陈阳…他到底是谁?
他看到了什么?
或者说…他做过什么?”
每一个问题!
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!
直插陈默最恐惧的核心!
“我不知道!”
陈默嘶哑地低吼!
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!
他猛地别过脸!
拒绝回答!
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!
指尖传来熟悉的麻意!
沈翊静静地看着他。
没有逼问。
病房里,只剩下陈默粗重的喘息声,和另一个病人响亮的鼾声。
过了很久。
沈翊才缓缓站起身。
拿起那个装着旧伞的物证袋。
“这把伞很旧。
但伞骨是加固的。
伞面这块油污…是工业润滑油。
很特别。”
他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说给陈默听。
“一个便利店老板…为什么会有这种伞?
又为什么…在暴雨夜‘送’给你?”
他走到门口。
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