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光,用狐裘裹住她,大喝一声夹紧马腹,风驰电掣般回到宫中。
何曾见过平南王如此着急过,齐风刚有事要禀之,就被赵砾拦在了宫外。
直到现在赵砾才想起她为何眼熟,竟是他,难怪王爷哪怕明知可能万劫不复,也还是来了都城,他眼中一阵酸涩,命运弄人啊!
慕临渊伤虽重,步伐依旧稳健,行走间,谢亦大红的衣衫从他怀中滑落,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飘扬飞散。
阿古再次替谢亦把脉,心下有些沉重,见慕临渊凛寒的目光瞥来,他连忙收好情绪道:“王爷,娘娘中的那一箭并未刺中要害,是以伤势并不致命,只不过……”慕临渊没了傲气,眼眸猩红地瞧着床榻上的谢亦面目苍白,额间的发粘着着乌血,悲绝地开口:“说吧。”
阿古直言道:“在取箭的过程里,娘娘神志必须保持清醒,若是在中间丧失意识,怕是……”慕临渊眼泪被风吹干,心口生疼,嗓音轻柔得不似他,他说:“动手吧。”
阿古得了命令,飞速取出银针,然后对准谢亦的少商穴扎了下,慕临渊的目光一直落在谢亦身上,眸中情绪交织,最终都化为沉沉的情殇。
在谢亦睁开眼眸的那刻,他才被注入了生机。
她疑惑,这里是?
旋即反应过来,慕临渊的寝宫。
“娘娘,现在草民要开始拔剑了,还请娘娘忍耐。”
“好。”
她嗓音微弱。
当阿古握住箭头时,谢亦眼前忽然一暗,竟是慕临渊遮住了她的双眼,声音低柔:“阿亦,别看。”
谢亦忽而低哼一声,锐痛搅着她五脏六腑,阿古正用全身力气将箭从她体内拔出,她闭上眼眸咬紧牙关打算独自承受这痛楚,眼前却忽而一亮,慕临渊将手抵在她口中,轻哄道:“阿亦,不要睡,等会就好了。”
谢亦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阿古已经拔出了箭,迅速用银针封了谢亦身上几处大穴,将血止住,做完这一切他已是满头大汗,他气喘吁吁开口:“接下来,娘娘静养便好。”
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,而谢亦察觉到了,果然是时日无多了。
“慕临渊你等会儿送我回长宁宫吧。”
她说,之后便沉沉睡去。
“好。”
慕临渊低眸,发颤的嗓音柔声应着。
明月倾透竹影,齐风隐隐回过味来,那抹红色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