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老狼王的心脏,早就在雁门关的梅树根系里,你掘开的,不过是具空棺。”
大祭司的骨刀“当啷”落地,他惊恐地看着冰层下渐渐浮现的梅枝纹路——那是谢云深十年前,用自己的血在老狼王棺木刻下的燕云关地图。
“当年老狼王让我带走心脏,”谢云深的刀指向祭坛中央的狼首灯,“就是为了让它在大燕的土地上,长成护佑两国百姓的梅。”
我趁机甩出梅香丸,狼首灯“轰”地燃起梅红色火焰。
新狼王挣脱束缚时,我看见他心口的燕纹正在吸收寒毒,与谢云深后背的印记形成共鸣。
“大祭司,”新狼王捡起骨刀,刀柄上的狼首忽然裂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朱翊钧密信,“你勾结南人掘我族王陵,该受狼族万雪噬身。”
冰原突然震动,谢云深忽然按住我后腰,带我滚进冰层裂缝。
底下的暗河泛着梅香,河床上沉着的,正是当年他父亲拼死护住的半块虎符。
“阿昭,”他借着冰缝透光,替我理好被寒风吹乱的鬓发,“等回去,我们在暗河上建座梅桥,让南北的孩子,都能踩着梅纹过河。”
我摸着他掌心的老茧,忽然想起梅岗那半块狼首玉——原来从十年前母亲将我塞进他怀里开始,我们的命运,就像这暗河与冰层,看似相隔,实则共生。
祭坛方向传来狼嚎,却是喜悦的长鸣。
新狼王掀开冰盖,递下的不是兵器,而是老狼王的狼首令牌,牌面的梅纹,不知何时与燕云纹长成了一体。
“镇北夫人,”他用北狄语行跪礼,“从今往后,狼旗所指,既是大燕边关,也是北狄草场。”
谢云深接过令牌时,我看见他心口的燕纹终于完整——那道曾因护我而裂开的缺口,此刻被北狄的雪,大燕的梅,共同补上。
归程的驼铃声里,谢云深忽然从马鞍取出那包东西,不是婚书,而是本泛黄的《雁门志》,扉页贴着我们每次撕毁的婚约残片,如今被梅胶粘成了完整的燕云十六州图。
“阿昭,”他指尖划过图上的梅市标记,“等春天梅花开了,我们就把这图刻在雁门关的门楣上,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知道——”他抬头望我,狼眼纹里倒映着初升的太阳,将冰原染成梅红:“狼与燕的血,能在雪地里种出春天;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