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的日夜,早已将她淬炼得脱胎换骨。
眼前的觥筹交错,不过是另一场需要应对的“案例”罢了。
她的平静,让傅沉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。
他不再多言,挽着她,步伐沉稳地步入会场中心。
所过之处,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,恭敬的问候声此起彼伏。
“傅总!”
“傅总身体康复,真是傅氏之福!”
“傅太太,幸会!”
“傅太太真是光彩照人!”
傅沉只是微微颔首,态度疏离而矜贵。
林晚则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不卑不亢地回应着众人的目光和问候,举止优雅从容,完全看不出半分曾经的怯懦。
她就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,在傅沉强大的气场笼罩下,非但没有被掩盖,反而绽放出属于自己的、内敛而坚韧的光芒。
傅夫人站在人群稍远的地方,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暗红色礼服,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,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阴霾。
看着林晚在儿子身边,接受着原本属于苏清、甚至原本属于她自己的瞩目和恭维,看着儿子对那个女人的维护姿态,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然而,在傅沉不动声色却雷霆万钧的手段下,她早已失去了对沉园和傅氏核心事务的掌控。
此刻,她只能像一个被供奉起来的神像,维持着表面的风光。
“傅总,恭喜康复!”
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迎了上来,脸上堆满笑容,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
他是傅氏一个重要合作方宏远集团的少东家,赵明哲。
此人能力平平,却自视甚高,仗着父辈的交情和宏远的体量,在傅沉昏迷期间,没少在合作中给傅氏制造麻烦,甚至对当时主持大局的傅夫人也颇多轻慢。
“赵总。”
傅沉淡淡地应了一声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赵明哲的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林晚身上打了个转,带着一种评估货物般的轻佻,笑道:“傅太太真是越来越有傅家女主人的风范了。
听说傅太太之前一直在照顾傅总?
真是辛苦。
不过傅太太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,想必对商业上的事情不太了解吧?
我们宏远和傅氏那个新港口的项目,可是牵涉上百亿,专业性极强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