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、极其复杂的光芒——有探究,有审视,还有一种……近乎直白的、带着强烈存在感的……专注。
“林晚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低哑,却比之前有力了一些。
“傅……傅先生?”
林晚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傅沉的目光从她惊惶的眼睛,缓缓下移,落在她纤细却因为长期劳作而带着薄茧的手指上,最后停留在她手背上那道已经结痂、却依旧明显的划痕上——那是反抗张妈时被瓷片划伤的。
“手,还疼吗?”
他问。
语气平淡,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林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!
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,却被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按住。
“不……不疼了。”
她低下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,声音细若蚊蚋。
那道伤疤,时刻提醒着她那天的疯狂和狼狈。
傅沉没有追问,只是用指腹,极其轻柔地、带着一种近乎描摹的力道,在那道暗红色的痂痕边缘,缓缓地摩挲了一下。
那冰凉的、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触感,如同羽毛拂过心尖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,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脸颊,让她耳根都开始发烫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和药味混合的气息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心慌的侵略感。
“以后,”傅沉的声音再次响起,低沉而缓慢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林晚的耳中,“在我面前,不用怕。”
“该怕的,是那些欺负过你的人。”
“傅家欠你的,”他顿了顿,目光如同沉甸甸的磐石,牢牢压在她的心上,“我会连本带利,替你讨回来。”
林晚猛地抬起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墨眸里。
那里面没有戏谑,没有施舍,只有一种沉静的、如同誓言般的笃定!
“至于你……”傅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,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,缓缓道,“你欠我的‘债’……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着林晚瞬间紧张得屏住呼吸、连睫毛都在颤抖的样子,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,勾起一个极其浅淡、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。
那笑容转瞬即逝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“……慢慢还。”
“轰!”
林晚只觉得一股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