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颤抖和恐惧。
“哼。”
傅夫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,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。
她转身,姿态优雅地走向门口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,每一步都踏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。
“对了,”傅夫人在门口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声音冷淡地传来,“明天手术,你去陪着。
沉园这边,我会让张妈暂时照看。
记住,手术结束,立刻回来。
你现在的‘职责’,是守在这里。”
“是!
夫人!”
林晚立刻应道。
沉重的雕花木门在傅夫人身后无声地合拢。
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,只剩下林晚粗重的喘息声和监护仪冰冷的“嘀嗒”声。
林晚依旧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浑身脱力。
额头上传来一阵阵钝痛,是刚才磕头留下的印记。
脸上泪痕交错,狼狈不堪。
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巨大恐惧交织在一起,让她身心俱疲,几乎虚脱。
她挣扎着想站起来,双腿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。
目光茫然地抬起,下意识地看向床上沉睡的傅沉。
那张苍白的脸,依旧毫无生气。
昨夜那微弱的手指颤动,果然……只是幻觉吧?
是她绝望中可悲的臆想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苦涩涌上心头。
她放弃了站起来的努力,就这么颓然地跪坐在地板上,背靠着冰冷的床沿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沉园这座金丝鸟笼,在她签下那份协议的那一刻,就已经锁死了。
而今天,她亲手用最卑微的姿态,把钥匙彻底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海。
为了弟弟,她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、没有灵魂的囚徒。
尊严?
未来?
那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。
她闭上眼,将脸埋进冰冷的膝盖里。
身体不再颤抖,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和死寂。
像一具失去了所有生气的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躯壳。
就在她沉浸在自我厌弃的麻木中时,她靠着的床沿,或者说,紧贴着她后背的床体,似乎……极其极其轻微地……震动了一下?
那震动微弱得如同蝴蝶振翅,又像心脏在胸腔深处一次无力的搏动,几乎难以察觉。
沉浸在巨大情绪冲击中的林晚,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一种迟钝的麻木状态,完全没有感知到。
而在她头顶上方,那张昂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