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标记多出现在宁王势力活跃之处。
难道...司徽腰间那道剑伤,与此有关?
毒茶的苦味再次在舌尖蔓延,伴随着心头涌起的怒火。
那日在宫中,司徽强灌我毒茶的情景,历历在目。
他说,“忘却前尘,方得自在。”
可我宁愿带着这苦涩,走完复仇之路。
翻到密册后页,我眉头紧锁。
这页记载着西北重镇的盐引分配,却有几处数字被人刻意涂改。
盐晶微雕在烛光下再次发红,红色比例已达四成。
若是按照父亲所言,这意味着军饷贪墨已超警戒线。
我取出随身携带的茶刀,轻轻刮擦纸面。
茶刀是我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,其刀刃锋利异常,能轻易剥离纸张表层。
刀身裂纹与纸面接触,竟引起一阵微光。
那些模糊的盐道布防图中,其中一处区域逐渐清晰——正是宁王封地边缘的要塞!
随着刀尖的移动,纸面浮现出隐藏的墨迹。
那是一组密码,与我前世在宫中曾见过的秘密军报如出一辙!
正沉思间,管家急匆匆来报:“陛下驾到!”
我心中一惊,迅速收起密册。
穿过庭院,只见司徽负手而立,眉眼间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焦虑。
“陛下深夜来访,有何贵干?”
我强压心跳,沏了杯茶。
“朕军中缺粮,云氏可有良策?”
他直入主题,语气竟有一丝恳求。
这与我记忆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判若两人。
看来,盐道之事已然触及他的底线。
我轻推茶盏至桌中央,似笑非笑:“陛下盐政出了问题,为何寻茶商?”
他微眯双眼,推近一只茶盏,“因为...盐路断处,皆有茶商身影。”
“茶商逐利,此乃常情。”
我不动声色,又推来一盏,“不过,陛下若愿减免茶税三成,兴许民间有法子...”他猛地推来第三只盏,茶水轻晃,几滴溅出,怒意勃发:“军中无粮,你竟还与朕谈条件?”
我反手扣住他推来的茶盏,目光如炬,“陛下若无粮,何不先查贪墨?”
随着他的动作,袖中滑落半块茶饼——正是我昨夜特制的密码饼,上面刻有细微的盐道路线。
这是我向他投出的试探,没想到他竟亲自前来。
他袖口露出一角金线,龙袍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
我喉头一紧,记忆中那条勒痕似乎再次浮现。
毒茶苦味漫上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