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刀入鞘时,刀身与刀鞘相碰,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,仿佛是对我决心的回应。
门外马蹄声渐近,尘土飞扬中,我能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。
这一次,我不会再任人摆布。
“茶虽一叶轻,能坠龙椅。
二十九次机会,足够让这天下改天换地。”
我轻声道,指尖轻抚过茶刀上的裂痕。
裂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,如同一条游走的小蛇,正如命运之线,蜿蜒前行,不可预测。
2 茶路布局,商战初始晨露未干,云家大厅已坐满了江南各地的茶商。
他们神色各异,眼中皆带着怀疑。
“云家小姐,不过十六岁,如何能主持这等大会?”
一名鬓角斑白的老茶商冷笑道,语气中满是不屑。
我注意到他手背上布满冻疮,随着他情绪波动,那些红肿处竟隐隐变色。
我轻抚茶盏,微笑不答。
案几上,五种不同的茶叶整齐排列。
指尖轻捏一撮清翠茶叶,我放在鼻前细嗅:“西山云雾,三日前采摘,上午曝晒不足,火功略重,香高味寡。”
老茶商面色一变,他的冻疮随之泛白,正欲反驳,我已取第二份:“洞庭碧螺,明前采摘,雨后润水,陈放五日,回甘已失三分。”
当我指出第三味茶时,老茶商手背冻疮由赤转灰,如被抽去脊梁般低下了头。
茶叶在掌心化开,我能感知每一片叶脉的走向,仿佛它们在我指间低语,诉说着从采摘到晾晒的全部历程。
连点五种茶叶,无一失误。
大厅一片寂静,老茶商的冻疮逐渐转为深红。
“诸君可知朝廷新税令藏在碧螺春第几叶?”
我拍案而起,茶签随落,“那便是所有叶,皆被压榨至干!”
一位瘦削茶商轻叹:“茶市不打烊,利益自然香。
可我等各自为营多年,如何能信任彼此?”
“无需信任,只需利益。”
我轻敲桌面,眼中闪过坚定,“茶叶虽轻,能坠龙椅;商路为棋,帝王可擒。”
父亲立于一旁,我注意到他袖口沾着几粒晶亮盐粒。
那不是普通的东海盐场痕迹,近看时,那些盐晶竟隐隐组成细微的账目纹路。
我心头一震。
那些盐晶排列方式,分明是军费调拨的密码。
这是父亲有意为我留下的线索。
“茶路如经脉,茶商如血液。”
我站起身,目光扫过在座各位,“大夏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