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对方背后……我知道耗时长!
我也知道他们背后有人!”
我盯着他,“我们要的就是时间!
把水搅浑!
只要法院受理,下达了禁令,在案件审理期间,规委就无法依据这份无效文件来逼我们签补充协议!
我们就有了喘息和运作的时间!”
我看向财务总监:“王总监,立刻盘查集团所有可动用现金、短期可变现资产、以及银行授信额度!
我要最真实的数字!”
“李副总,你负责稳住所有供应商和合作伙伴!
告诉他们,江氏只是遇到点小麻烦,董事长身体抱恙,但集团运转一切正常!
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,以后永远别想和江氏合作!”
“公关部!
立刻起草一份声明,强调我们江氏依法合规经营,对城西项目遇到的‘非正常行政干扰’深感遗憾,已寻求法律途径解决,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裁决!
措辞要强硬,但也要留有余地!”
一条条指令清晰地下达。
我站在会议桌的顶端,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。
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,而窗内,是江氏这艘即将倾覆的巨轮。
我的脊背挺得笔直,手心却全是冷汗。
我知道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
官司未必能赢,时间未必够用,银行和债主不会等我。
宏远的手段肯定不止于此。
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、暂时稳住局面的办法。
我必须给我爸争取醒过来的时间,给江家争取一线生机!
接下来的日子,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,不知疲倦。
白天,坐镇公司,处理各种焦头烂额的事务,应对银行和债主的质询,安抚躁动的人心,盯着官司的进展。
晚上,守在医院的ICU外,隔着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,握着母亲冰凉的手,给她打气。
沈砚履行了他的承诺。
他联系了国外顶尖的脑科专家团队进行远程会诊,提供了最先进的治疗方案。
张姨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妈。
这让我省了不少心。
但我能感觉到,沈砚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。
有探究,有审视,甚至……有一丝陌生的忌惮?
他大概无法理解,我这个他眼中骄纵愚蠢的前妻,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和……狠劲?
我无暇顾及他的想法。
我所有的心神,都用在和时间的赛跑上,用在和宏远那群饿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