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身边。
他刚挂断电话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沈砚。”
我开口,声音嘶哑,但异常平静,“我爸的情况,你知道了。”
沈砚看着我,眼神有些复杂,点了点头。
“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没有任何哀求,只有陈述,“第一,联系最好的脑科专家,国内的不行就国外的,钱不是问题,江家出得起。
第二,帮我稳住我妈,找人看着她,寸步不离,绝对不能让她离开医院,更不能让她去碰任何借贷!”
沈砚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,而且条理清晰。
他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权衡。
“晚意,城西项目的事情很麻烦……”他试图说什么。
“城西项目是我的事!”
我打断他,语气斩钉截铁,“你只需要帮我做好这两件事。
算我江晚意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沈砚深深地看着我,大概是从未见过我如此冷静甚至冷酷的一面。
最终,他点了点头:“好。
专家我来联系。
妈这边……我让张姨(他家的老保姆)过来陪着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吐出两个字,没有任何温度。
安排好医院这边,我转身就走。
“你去哪?”
沈砚在身后问。
“回公司。”
我没有回头。
江氏集团总部,一片愁云惨淡。
董事长突发重病昏迷、城西项目深陷绝境的消息,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。
人心惶惶。
不少高管聚在会议室里,交头接耳,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绝望。
我推开会议室的门,走了进去。
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
惊讶,怀疑,轻视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。
“大小姐?”
有人迟疑地叫了一声。
“江晚意。”
我走到会议桌的主位——那张属于我爸的椅子旁,没有坐下,只是双手撑着桌面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爸病了,暂时不能主持工作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,“现在,这里,我说了算。”
“噗……”有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嗤笑。
“大小姐,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……”一位姓李的副总皱眉开口。
“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?”
我冷冷地打断他,目光锐利如刀,“我以江海川董事长唯一继承人、最大股东代理人的身份宣布,从现在起,由我暂代董事长职权,处理集团一切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