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踹掉渣亲后,我继承了亿万家产全文

夏念珍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七岁那年,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。我被父母含泪送进首富秦家,为吃斋念佛的老太太挡灾祈福。他们承诺一定会接我回家。十五年后,我家东山再起,名满京市。我终于等到回家那天。可当我满心欢喜地敲开门时,母亲见到我却无比慌张。她的身后,一个和我眉眼相似的女孩探出头,怯生生地问:“妈妈,她是谁?”……妈妈?我愣在原地。女孩亲昵地挽住母亲的手臂,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。语气中满是嫌弃:“妈妈,她穿得好土啊。”我僵在原地,行李箱的拉杆硌得掌心生疼。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素色的棉麻长裙,这是秦奶奶最喜欢的样式,清净素雅。母亲终于回过神来,她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我。她拉过那个女孩,干巴巴地介绍:“珍珍,这是你姐姐夏洵。”然后又转向我,语气生硬:“这是你妹妹,夏...

主角:夏念珍珍珍   更新:2025-06-25 13:4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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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念珍珍珍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踹掉渣亲后,我继承了亿万家产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夏念珍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七岁那年,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。我被父母含泪送进首富秦家,为吃斋念佛的老太太挡灾祈福。他们承诺一定会接我回家。十五年后,我家东山再起,名满京市。我终于等到回家那天。可当我满心欢喜地敲开门时,母亲见到我却无比慌张。她的身后,一个和我眉眼相似的女孩探出头,怯生生地问:“妈妈,她是谁?”……妈妈?我愣在原地。女孩亲昵地挽住母亲的手臂,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。语气中满是嫌弃:“妈妈,她穿得好土啊。”我僵在原地,行李箱的拉杆硌得掌心生疼。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素色的棉麻长裙,这是秦奶奶最喜欢的样式,清净素雅。母亲终于回过神来,她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我。她拉过那个女孩,干巴巴地介绍:“珍珍,这是你姐姐夏洵。”然后又转向我,语气生硬:“这是你妹妹,夏...

《踹掉渣亲后,我继承了亿万家产全文》精彩片段

七岁那年,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。

我被父母含泪送进首富秦家,为吃斋念佛的老太太挡灾祈福。

他们承诺一定会接我回家。

十五年后,我家东山再起,名满京市。

我终于等到回家那天。

可当我满心欢喜地敲开门时,母亲见到我却无比慌张。

她的身后,一个和我眉眼相似的女孩探出头,怯生生地问:“妈妈,她是谁?”

……妈妈?

我愣在原地。

女孩亲昵地挽住母亲的手臂,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。

语气中满是嫌弃:“妈妈,她穿得好土啊。”

我僵在原地,行李箱的拉杆硌得掌心生疼。
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素色的棉麻长裙,这是秦奶奶最喜欢的样式,清净素雅。

母亲终于回过神来,她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我。

她拉过那个女孩,干巴巴地介绍:“珍珍,这是你姐姐夏洵。”

然后又转向我,语气生硬:“这是你妹妹,夏念珍。”

夏念珍。

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。

原来在我离开后,他们又生了一个妹妹。

一个可以被捧在手心,穿着公主裙,被叫做“珍珍”的妹妹。

母亲已经拉着夏念珍的手说说笑笑地往客厅走去,留我独自在原地。

走了几步,母亲似乎才想起我的存在,回头看我。

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

还不快进来,真是木头木脑的。”

夏念珍摇着她的手臂撒娇,天真烂漫地说:“妈,我比姐姐机灵多了吧!”

母亲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,满脸笑意:“我们的珍珍当然是全天下最聪明伶俐的宝贝。”

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一幕,再听着这句刺耳的评价,一股酸楚从心底涌上喉头。

我低下头,默默地拖着行李箱,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。

晚上,父亲和哥哥夏子辰下班回家。

看到我,他们满脸的尴尬,眼神疏离。

直到夏念珍欢快地扑进了夏子辰的怀里,才缓和这一刻的气氛。

“哥哥你回来啦!”

夏子辰脸上的冷漠瞬间融化,他温柔地抱住夏念珍,抬起眼看向我。

“夏洵?”

他把夏念珍往身后护了护,动作充满了戒备。

“这是我妹妹夏念珍,你刚回来最好安分点,别想着欺负她。”

我看着他们一家人如临大敌的模样,仿佛我不是那个离家十五年的亲人,而是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坏人。

心里那股苦涩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
我告诉自己,他们只是不了解我,没关系的。

我会对妹妹好的,和她友善相处。

我张了张嘴,“哥……”才说出一个字,就被夏子辰厌恶地打断了。

“别这么叫我!”

他眼里的嫌恶刺得我不敢再进一步。

“我只有一个妹妹,就是珍珍。

你不过是被秦家赶出门的废物,不配做我的妹妹!”

说完,他不再看我一眼,亲昵地摸了摸夏念珍的头,领着她走向餐厅。

父亲自始至终冷眼旁观,此刻才皱着眉开了口。

“原来你是被秦家赶出来的?

真是丢人,一点都不争气。”

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关心,只有失望和责备。

“不过,现在公司发展得很好,家里不缺你一口饭吃。

你要留下来就留吧。”

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。

这样施舍的语气,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,而是一个来打秋风的远房穷亲戚。

离开秦家前一晚,秦奶奶还拉着我的手满脸不舍,想多留我几天。

我当时只想着爸爸妈妈和哥哥肯定都盼着我回家,就拒绝了秦奶奶的挽留。

看我这么开心,秦奶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,只说秦家永远是我的家,随时可以回来。

现在看来多么可笑。

母亲带着为难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“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,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。

“你就先住杂物间吧,一会儿我让阿姨收拾一下。”

我被钉在了原地,动弹不得。

喉咙突然发紧,我用力吞咽几下,只挤出几句破碎的气音:“我的房间呢?

我离家前明明有自己的房间。”

那是我唯一关于这个家清晰的记忆。

粉色的墙壁,带蕾丝花边的窗帘,还有一张小小的公主床。

没等母亲回答,一旁的夏子辰就嗤笑出声。

“你的房间当然是给珍珍了。”

他理所当然地说:“谁知道你十五年了还会回来?

那房间空着也是浪费。”

夏念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
她拉着母亲的衣角,声音带着哭腔:“妈妈,姐姐回来了我可以把房间让出来的。

但是今天太晚了,明天再收拾好不好?”

她这副模样,立刻激起了母亲的保护欲。

母亲转过头,厉声斥责我:“夏洵!

你怎么这么霸道?

一回来就要抢妹妹的房间!”

“珍珍从小就善良懂事,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她点吗?”

“住一下杂物间又怎么了?

你在秦家不是一直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的吗?

怎么回到自己家,反而变得这么娇气了?!”

我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。

我红着眼看向所谓的家人:“当初如果不是我,夏家早就破产了!

是靠着我你们才能顺利度过难关,才能有今天!”

我以为,他们至少会有一丝愧疚。

可夏子辰脸上却露出轻蔑的笑。

“当年要不是你命硬能挡灾,秦家会要你?”

“结果现在还被退货,你知道圈子里都怎么说我们夏家吗?”

“我们还能收留你就不错了,你还有脸说是靠的你?!”

说着,他轻柔地摸了摸夏念珍的头。

“我们夏家能有今天,都是因为珍珍!

是她出生那年,我们家的运气才好起来的,她才是我们家的福星!”

我闭了闭眼,突然就泄了气,不想再追问下去。

原来,我走后的第一年,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生下了我的替代品。

父亲一锤定音,结束了这场争论。

他看着我,语气不容置喙。

“行了,别再挑三拣四了。”

“子辰说得对,念珍是我们全家的大功臣。

你心里要有点数,从此以后要感恩戴德地活着!”

眼角弥漫上湿意。

这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,在他们眼中,我或许从来都不是被珍视的家人。


夜里,我蜷缩在杂物间冰冷的折叠床上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
我看着屏幕上“秦奶奶”三个字,犹豫了很久才划开接听。

“洵洵啊,回到家了吗?

怎么样,家里人对你好不好啊?”

电话那头,传来秦奶奶慈祥又带着担忧的声音。

只是一句话,就让我瞬间溃不成军。

我的鼻子一酸,强忍了整晚的眼泪,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。

但我死死咬着手背,不敢让自己哭出声。

我怕秦奶奶担心,她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,不能再让她为我的事操心。

我强忍着喉间的哽咽,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。

“奶奶,我到家了,很好,大家都对我很好。”

“您别担心,早点休息。”

“我也很想您和秦澈哥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再也忍不住,把脸埋进散发着霉味的被子里,无声地痛哭起来。

第二天中午的餐桌上十分丰盛,全都是夏念珍爱吃的菜。

母亲不停地往夏念珍碗里夹菜,哥哥体贴地为她剥虾,父亲则温和地嘱咐她多吃点。

一家人其乐融融,对她嘘寒问暖。

我默默地吃着白米饭,一言不发。

我的面前只孤零零地摆着一盘炸花生米。

他们记得夏念珍的一切喜好,却忘了我从小就对花生严重过敏。

吃完午饭,管家领着一群人搬着礼物走了进来。

“先生,太太,这是京市秦家派人送来的,说是给夏小姐的。”

夏念珍的眼睛瞬间就亮了。

她惊喜地捂住嘴,语气里满是炫耀:“肯定是秦老太太知道我是福星,特意送给我的!”

她立马跳起来去拆礼盒。

母亲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:“我们珍珍就是争气,竟然能获得秦家主事人秦老太太的青睐!”

夏子辰也笑着说:“以后珍珍在京市的名媛圈里,可就是独一份了。”

他们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,完全没注意到我。

我放下筷子,平静地开口。

“这些是送给我的。”

昨晚的电话里,秦奶奶提过会给我送些东西过来,可不能委屈了我。

“你?”

夏子辰像听到什么笑话,“被秦家扫地出门的人?”

说着还拿起一个礼盒里的羊绒围巾给夏念珍围上,“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

母亲的脸色也变了。

她失望地看着我:“夏洵!

你怎么什么都要跟你妹妹争?”

“一点都上不得台面,见到点好东西就上赶着要,真是一副市侩做派!”

我没有争辩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
管家轻咳一声:“秦家的管家还说,老太太过几日会亲自上门拜访。”

“届时,她的长孙,秦氏集团的继承人秦澈先生,也会一同前来。”

这个消息让还在拆礼物的几人瞬间高兴疯了。

他们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激动。

“天呐!

秦澈要来我们家?”

“这是攀上秦家的天赐良机!”

母亲立刻行动起来,吩咐佣人去把京市最高档的礼服定制册拿来。

“一定要好好打扮珍珍!

我们的珍珍这么漂亮,一定能让秦澈看上!”

父亲也激动地搓着手:“要是念珍能攀上秦澈,我们夏家以后在京市那就能横着走了!”

夏念珍被吹捧得满脸通红,她娇羞地低下头,声音里却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。

“哎呀,秦澈哪有那么好攀上的。”

“不过……我这么漂亮懂事,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,肯定会喜欢我这种类型!”


我也想要挑选一件像样的衣服。

不想在秦奶奶和秦澈哥面前显得太过落魄。

母亲给夏念珍挑的全是奢牌当季最新款的高定,每一件都价值不菲。

轮到我时,她随手从一堆打折处理的过季款里拎出一条颜色暗沉的裙子丢给我。

“喏,就这件吧,跟你挺配的。”

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。

我看着那条老气横秋的裙子,轻声说:“妈,我想看看别的。”

母亲立刻竖起眉毛,厉声呵斥我。

“你还想挑什么?

怎么这么不识好歹?!”

“在秦家这么多年,眼界还是比不上我们珍珍,果然啊底子就在那摆着!”

她停下挑衣服的手,转头盯着我看了看,嘲讽着开口。

“你是不是就想抢你妹妹的风头?

故意想在秦澈面前现眼?”

“我告诉你夏洵,别痴心妄妄想了!”

她冷笑,“秦澈那种天之骄子,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人,你们完全是云泥之别!”

我捏紧了手中的裙子,手心一片濡湿。

我彻底寒了心,不再说话。

……宴会当天,夏家别墅灯火通明,宾客云集。

夏念珍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粉色羽毛长裙,化着精致的妆容,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穿梭在人群中。

她的小姐妹们都围着她,奉承的话不绝于耳。

“念珍,你今天真美,像个小仙女!”

“听说秦家的继承人秦澈等会儿要来,肯定是为你来的吧?”

“就是,你那个刚回来的乡巴佬姐姐怎么跟你比啊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”

她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我,都带着鄙夷和嘲笑。

我没有理会她们。

我只是穿着自己从秦家带回来的那条素色长裙,安静地站在角落里。

裙子的款式很简单,但料子是顶级的云锦,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衬得我气质沉静。

这是秦奶奶特意为我定制的。

突然,管家高声通报:“秦老夫人到!

秦澈先生到!”

全场目光转向入口处。

秦老太太拄着紫檀拐杖走进来,身后跟着西装笔挺的秦澈。

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
父亲母亲和夏子辰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,领着夏念珍迎了上去。

“老夫人,您能来真是让我们夏家蓬荜生辉啊!”

“这是小女念珍,从小就乖巧懂事,见过他的人都夸她有福气呢。”

他们迫不及待地把夏念珍推到秦老太太和秦澈面前,那副谄媚的嘴脸让人恶心。

秦老太太神情淡淡。

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精心打扮的夏念珍。

她直接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夏家三口。

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,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
她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,眼里满是心疼。

“洵洵瘦了,受委屈了。”

不是问句,而是肯定我回家受了委屈。

我的眼眶瞬间蓄起眼泪。

父亲的笑容僵在脸上,疑惑着开口:“老夫人,这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他转而又指向夏念珍,不死心地推销着。

“老夫人,您看我们家念珍又乖巧又漂亮,不像夏洵那么不懂事。

她和秦澈年纪也相仿,可以多多来往嘛。”

夏念珍眼里的震惊迅速褪去,随即就对着秦澈抛去眼神,手也顺势要去勾他的衣角。

秦澈却侧身避开夏念珍伸来的手,让她那点心思落了空。

夏念珍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,脸色惨白。

秦老太太终于给了父亲一个正眼,却声音冰冷。

“夏总。”

“卖女求荣这种事,做一次就够了,还想来第二次?”

“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,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。”

秦老太太环视全场,目光锐利,最后落在我身上,化为无尽的爱怜。

“能进我们秦家门的,从始至终都只有夏洵一个!”


全场死寂。

夏家四口人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
我站在秦老太太和秦澈中间,感受着奶奶手心传来的温度,眼神平静无波。

刚刚还在捧着夏念珍贬低我的那些名媛小姐,此刻风向转得比谁都快。

“搞了半天,原来秦家看上的是夏洵啊!”

“夏念珍算什么东西,一个替代品罢了,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!”

“就是,你看她那副样子,真是丢死人了!”

此刻,屈辱让夏念珍精致的妆容都显得扭曲起来,身体摇摇欲坠。

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楚楚可怜。

她求助似地看向秦澈,希望能博得一丝怜悯。

我在心里冷笑。

都到这种时候了,夏念珍还不忘自己的任务。

可惜,她是媚眼抛给瞎子看。

秦澈最看不上的,就是她这种矫揉造作、小家子气的女人。

果然,秦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把她当空气。

可夏子辰最吃这套,他看到夏念珍这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心疼坏了。

于是,他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。

他冲我怒吼:“夏洵!

你太过分了!

珍珍是你妹妹,你就这么看着她被人欺负吗?

你还有没有一点姐妹情分!”

父亲也回过神来,他不敢对秦老太太发火,只能把矛头对准我。

“你和秦家关系这么好,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?!”

他气急败坏地说:“现在好了,害得我们夏家在全京市面前丢尽了脸!

你安的什么心!”

我看着他们颠倒黑白的嘴脸,都惊呆了。

我回家时,他们不跟我谈亲情,只把我当成被丢弃的垃圾。

现在知道我身后有秦家撑腰不好惹了,又开始用亲情和责任来绑架我,怪我冷漠无情。

真是可笑至极。

这种戏码我不想再看了,终于开了口。

“我回家的第一天,你们就让我住杂物间,忘了我对花生过敏,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丢人现眼时,有没有想过亲情?”

“你们把我的房间给了夏念珍,把我的功劳安在她头上,警告我不要欺负她,当时你们的表情我永远也忘不掉。”

那时候我想起了在秦家的很多瞬间,原来血脉相连不如真心相待。

而爱有多寡,也许他们在把我卖掉的那一刻,就不爱我了。

“为了让夏念珍攀上秦澈,你们给我穿打折的旧衣服,嘲讽我痴心妄想的时候,又有没有想过亲情?!”

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,看着他们的脸色变来变去。

“是你们,先不把我当家人的。”

我顿了顿,直到眼底的悲伤褪去。

“既然如此,那这样的亲情,我也不要了!”


我的话剖开了夏家人用虚伪和自私粉饰的太平。

他们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白。
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念珍。

她的眼泪说来就来,哭着对我说:“姐姐,我知道错了,都是我不好。”

“你从秦家回来后,身份尊贵了,就看不上我们夏家这样的小门小户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,生怕哪里做得不对,惹姐姐你不开心,所以才不敢靠近你的。”

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,却句句都在暗指我嫌贫爱富,仗势欺人。

话音刚落,一直沉默寡言的父亲终于是找到了台阶,立刻沉下脸对我呵斥道。

“夏洵,珍珍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?

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?!”

我扯动嘴角苦笑,不禁想为自己伸冤,有这样的家人,谁能不疯?

母亲也急忙附和,眼圈红红地看着我,语气里满是责备。

“是啊小洵,你看你把妹妹都逼成什么样了?

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非要闹得这么难看?”

刚刚还对夏念珍不屑的宾客,此刻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。

“这背后有豪门的就是不一样哈,连自己家人都不认了。”

“可不是嘛,珍珍多懂事还处处让着她。”

我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。

夏念珍见状,眼底闪过一丝得意,说着就准备朝我跪下。

“姐姐,你要是还不解气,我现在就跪下求你原谅!”

她以为这样就能用道德绑架我,让我在众人面前显得恶毒又不大度。

我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
“好啊,你跪。”

夏念珍的动作僵住了。

她被我的话噎住,显然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让她跪。

现在跪也不是,不跪也不是,就那么尴尬地站在原地,场面一度十分滑稽。

夏子辰立刻出来给她打圆场。

“夏洵!

你别太过分了!”

他护在夏念珍身前,义正言辞地说:“珍珍的膝盖以前受过伤落下了病根不能跪!

你做姐姐的,连这点都不能体谅一下吗?”

我玩味地看着我这位好哥哥。

“哦,她不能跪啊?”

我轻笑一声,目光慢悠悠地转向他。

“那也行,你替她跪。”

夏子辰的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
他气得脸都涨红了,怒斥我:“你疯了!

我可是你的长辈,你让我给你下跪,也不怕折寿!”

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,直接笑出了声。

“夏子辰,你真是蠢笨如猪!”

“我们是平辈,你从哪里论也算不上我的长辈。”

收了笑声,我的眼神骤然变冷:“再说了,今天在场最大的长辈是秦奶奶。

你当着她的面,也敢自称长辈?”

秦老太太锐利的目光适时地扫了过去。

夏子辰接触到那道视线,瞬间就被吓得哆哆嗦嗦,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。


这场闹剧,终究要有人来收场。

秦澈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身侧,此刻他上前一步。

他清冷的声音响起,“奶奶乏了,需要休息。”

“老人家想洵洵想得紧,我先带她陪奶奶回酒店了。”

他他环视四周,声音不怒自威。

“宴会还在进行,各位请自便。”

简简单单几句话,却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了我在秦家的地位。

宴会上的人,本就是冲着秦家来的。

现在秦家都走了,谁还愿意留下来看夏家的笑话。

宾客们纷纷告辞,偌大的宴会厅,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。

离开前,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
正对上夏念珍投来的嫉恨的目光。

我收回视线,跟着秦澈和奶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第二天,夏家沦为整个京市上流圈的笑柄。

人人都知道,夏家养了个假凤凰,却把真凤凰当成垃圾一样丢在角落里,最后被秦家当众打脸,简直是丢人现眼。

酒店的总统套房里,秦奶奶眼眶泛红,握着我的手不停念叨。

“洵洵,委屈你了。”

“早知道夏家是这么一群是非不分、狼心狗肺的东西,当初奶奶就不该让你回来!”

“奶奶别气。”

我拿出随身带的药油给她揉太阳穴,“医生说了您不能过于激动。”

我轻轻靠上秦奶奶的肩上,摇了摇头。

“奶奶,我不委屈。”

“能回来一次认清他们的真面目,也不算亏。”

“何况,您和秦澈哥都帮我撑腰了,我心里痛快着呢!”

秦澈站在一旁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
“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夏家。”

我抬起头,对上他的视线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“嗯,他们是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。”

秦家的动作,快得超乎想象。

宴会第二天的上午,夏氏集团所有正在进行和即将开始的合作项目,全部被秦氏单方面叫停。

消息一出,夏氏的股票应声大跌,几近跌停。

夏家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
父亲气得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,将一份文件狠狠砸在夏念珍的脸上。

“没用的东西!

你不是福星吗?

你的福气呢?

怎么一点用都没有?!”

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小女儿发这么大的火。

母亲心疼地护住夏念珍,哭着说:“明远,你怎么能怪珍珍呢!”

夏念珍躲在母亲怀里,父亲的怒火让她一时顾不上伪装。

她尖叫着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,语气里都是怨毒。

“都怪夏洵!

都是她!

就是她故意设计的这一切!

她就是想看我们家的笑话!”

夏子辰也在一旁附和,满脸愤恨。

“有秦家这么硬的靠山和资源,也不知道帮衬一下家里,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
他们一家三口复盘了半天,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
解铃还须系铃人,他们要来找我,让我停止报复。

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时,我正在看书。

打开门,看到门外站着的人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

他们脸上堆着虚伪又僵硬的笑容,语气卑微地跟我道歉。

“洵洵啊,昨天是爸爸不对,爸爸跟你道歉。”

“是啊洵洵,妈妈也是一时糊涂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小洵,哥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们吧。”


我冷漠地看着他们表演,一言不发。

见我无动于衷,他们终于装不下去了,露出了真实的面目。

父亲清了清嗓子,用命令的语气说:“夏洵,你现在就去跟秦家说一声,让他们不要再打压夏氏了。”

我在心里冷笑,庆幸自己身上流着夏家人的血,却没有和他们一样。

我看着他们,淡淡地说:“我不会帮的。”

父亲瞬间就跳了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
“你这个冷血无情的逆女!

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?!”

我冷眼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,终于问出了压抑在心底的话。

“我是什么样的女儿?”

“是七岁就被你们亲手卖出去,为家族换取资源的女儿?”

我清晰地记得那天,我站在漫天大雪里,一边走一边回头,不明白爸妈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去。

“还是十五年后满心欢喜地回家,却被全家人嫌弃排挤的女儿?”
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,情绪也越来越激动。

“十五年前你们卖了我一次,换来了夏家的富贵。”

“十五年后,你们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,就把我弃如敝履。

现在发现我身后有秦家,就又想来利用我,榨干我身上最后的价值。”

我看着他们被我说得怔在原地,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我早就不再期待的心疼和愧疚。

可现在太晚了。

我不会再被感动,也不会再心软。

“我们之间,从我七岁那年被你们送走的时候,就已经两清了。”

“现在,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人生!”

说完,我再也不看他们一眼,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
门外是他们的叫骂和哀求。

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身体缓缓滑落在地。

积攒了太久的委屈和痛苦,在这一刻终于决堤。

我抱着膝盖,放声大哭。

即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期待,可心还是会痛。

夏家三口最终失魂落魄地回了家。

他们刚走到别墅门口,就被一大群人给拦住了。

原来,跟夏家合作的那些供应商和项目方,在被秦氏单方面解约后,纷纷上门来讨要拖欠的款项和违约金。

他们在公司找不到人,就直接找到了家里。

愤怒的人群将烂菜叶和臭鸡蛋,毫不留情地砸向他们。

曾经风光无限的夏家三口,此刻狼狈得如同过街老鼠。

最后,是父亲拿出了家里所有的流动资金,才勉强安抚住了众人,但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
他们背上了巨额的债务。

从那以后,父亲和夏子辰每天都在外面打好几份零工,累得像狗一样,只为还那永远还不完的债。

母亲则在家里以泪洗面,日渐憔悴。

一天晚上,夏子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,正巧听到夏念珍在房间里跟小姐妹打电话,抱怨着现在的生活,还在背后不停地说我的坏话。

“都怪夏洵那个贱人,要不是她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

夏子辰胸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。

他一脚踹开房门,第一次对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发了火。

“你给我闭嘴!”

他双眼猩红,指着夏念珍的鼻子怒吼。

“如果不是小洵,你以为你能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?

你身上穿的戴的,哪一样不是小洵用她十五年的青春和自由换来的!”


争吵声引来了父亲和母亲。

他们在知道来龙去脉后,也纷纷指责起夏念珍的忘恩负义。

被全家人指责的夏念珍,终于不再扮演柔弱的小白花。

她像是疯了一样,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。

“哈哈哈哈,车撞树上你们夏家人知道拐弯了。

你们现在才想起维护她?”

她尖声嘲讽,朝着他们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
“人家夏洵如今可是有了秦家的庇佑,怎么可能还看的上你们这样凉薄无情的家人。”

夏念珍越骂越爽快,说话越来越难听。

“你们去找了她吧?

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吃了个闭门羹。

你们是怎么好意思的?

就算对条家养的狗都知道要好好喂养,可你们对夏洵狗都不如!”

“还想指望她念起根本没有的亲情,我告诉你们,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!”

最终,夏念珍在一天夜里卷走了家里仅剩的一点钱,准备跑路。

可她大概是做贼心虚,刚跑出家门口就因为没看路,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撞飞了出去,当场死亡。

我知道后,只说了句: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”

夏念珍的葬礼很冷清。

我站在墓园远处的树荫下,看着夏家三口站在雨里。

没有鲜花,没有悼词,只有一块最便宜的墓碑。

他们现在穷得连墓碑都买不起了,而父亲本来是不打算办葬礼的。

可母亲还是心疼夏念珍,变卖了自己的嫁妆操办这一切。

“走吧。”

秦澈撑开黑伞,“律师在等我们。”

会议室里,秦家的家族律师推来一份文件:“夏小姐,根据秦老太太的安排,您将继承秦氏集团30%的股份以及秦公馆的所有权。”

他慈爱地看着我,“恭喜,您现在是中国最年轻的女富豪之一了。”

我签完字,律师又递来一个信封:“这是夏家托人转交的。”

信纸上夏子辰的字迹潦草不堪,满纸都是忏悔。

最后一段写着:“爸妈每天为了钱吵架,妈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。

小洵,看在我们流着同样的血……”我把信纸一点点撕碎,扔进垃圾桶。

不想再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感情。

“要见他们吗?”

秦澈问。

我望向窗外。

暴雨初歇,一道彩虹横跨天际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后来,父亲把别墅卖了,也没能填上债务的巨大窟窿。

他们只能搬回了十五年前那个破旧狭小的家。

每天都为了柴米油盐和还不完的债务,争吵不休,互相埋怨。

初雪这天,我陪着秦奶奶和秦澈回秦家老宅。

车子平稳地驶过一条老旧的街道。

我无意间往窗外一瞥,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。

他们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,面黄肌瘦,正跪在路边向过往的行人乞讨。

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夏子辰抬起了头。

他看到了车里的我,浑浊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期待。

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哥哥。

他瘦得脱了形,右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,举起的乞讨碗里零星几个硬币。

“走吧。”

我缓缓地升起了车窗,对司机说道。

后视镜里,夏子辰颓然倒地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终消失在雪幕中。

“冷吗?”

秦奶奶把羊绒披肩裹在我肩上。

我摇摇头,打开平板处理邮件。

屏幕上是明天董事会的议程,最上方一行字格外醒目:《关于秦氏集团新任董事长夏洵的就职安排》。

雪花轻轻拍打车窗,像时光温柔的絮语。

十五年前那个站在雪地里的小女孩,终于等到了真正属于她的春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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