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!!
王!
静!
香!
一股寒意“刷”地从天灵盖一路劈到脚底板,连我的卤水驴肉火烧都瞬间凉透了。
寄件人一栏?
同样用那瘆人血字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:阎!
罗!
王!
这三个字像带高压电,烫得我手一哆嗦。
那张冰冷的黄纸卡片从我的指间滑落,打着旋儿,像片被寒风摧残的枯叶,“啪嗒”一声,轻飘飘地掉在满是香灰的泥地上。
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猛地撞了一口老钟。
一瞬间,天地失声。
旁边大殿里和尚们嗡嗡的诵经声像被按下暂停键,风吹树叶的沙沙也听不到了,只剩下我自己那颗心在胸腔里疯狂打桩的声音:咚!
咚!
咚!
血写的名字?
阎王寄来的?
给活人王静香?!
荒谬!
离谱!
找替身也不带这么玩的吧!
有那么几秒钟,我完全是懵的。
身体僵直,像个断电的机器人,只有眼珠子还能勉强转动,死死瞪着地上那张沾了灰的血字卡片。
一股混合着恐惧和一种“老子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”的荒诞感,在我胃里翻江倒海。
跑?
对!
跑!
本能终于冲破宕机的CPU,发出了最高指令——跑!
我猛地一弯腰,捞起那袋珍贵的驴肉火烧就想蹿!
老娘这双腿,今天非跑出个地狱纪录不可!
身子刚动,“喀哒”。
极其轻微,又无比清晰的一声金属脆响,从我拎着塑料袋的手腕上方传来。
像是……卡扣弹开的声音?
我猛一抬头,手跟着动作往上抬——目光正好对上被我无意中提溜起来的那个黑色快递箱子。
那玩意儿刚才还静悄悄的,此刻却……活了?
只见箱盖悄无声息地、完全掀开了。
里面黑黢黢,深不见底。
就在我这“跑”字命令刚传到脚丫子,左脚还悬在半空的零点一秒,箱子里那片沉沉的黑暗中,猛地射出了一条……彩带?!
不!
不是彩带!
那东西是半透明的,像某种被压扁的、半凝固的果冻条,带着磷火般的惨绿幽光,速度快如闪电,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!
“嗖——噗嗤!”
它像条活蛇,不偏不倚,精准无比地——缠!
住!
了!
我!
的!
腰!
凉!
透心凉!
一瞬间仿佛冰箱冷冻层拍在了我的腰上,那股阴冷死气瞬间钻进我的皮肉、骨头缝,冻得我整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