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,一手松着领带,看着她。
“厨房不是你该进的地方。”
他说,语气温淡,却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宠溺。
郁知安没抬头,只回了一句:“我也没打翻什么证券基金,顶多糟蹋点冰糖。”
他走过去,从她手里拿过抹布丢到水池里,随手开了热水。
“再干我就告你虐待。”
她笑了一下,抬头看他。
“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加班到十点。”
“临时取消了。”
他说,“项目组进展提前了两天。”
“不错。”
她点点头,又问,“你晚饭吃了吗?”
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顿,说:“但你煮的那个鸡汤我想再喝一碗。”
她扬眉:“说得好像我还欠你饭一样。”
他看着她笑了笑,声音低下去:“是欠。”
她一愣。
他慢慢凑近,靠在厨房的橱柜边,嗓音很轻,却一句一句带着真意:“欠了你干净的开始。”
“欠了你清白的等待。”
“欠了你五年前,我就该给的名分。”
郁知安沉默了一瞬,然后走到他身边,仰头看他,眼神平静却坚定:“我等得起。
也值得。”
厨房灯下,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他低头吻了她一下,极轻,却极深。
吻落下那一刻,她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周时越,我从没怀疑过你会回来。”
他看着她,眸色极深。
“以后不会再走了。”
那年岁末,他们一起去了北川滑雪。
回程路上,她问他:“你有没有后悔过什么?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后悔自己曾经看不清身边的那个人。”
“也后悔在不该温柔的人身上,浪费了太多时间。”
她靠着车窗,听着他的话,没有说话。
窗外飞雪漫天,世界干净安静。
只有她知道,能在一地狼藉之后,仍旧笃定地站在他身边的人,从来只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