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纷纷起身,摄影机与记者一窝蜂围了过去。
林婉清在人群缝隙里看见他。
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深灰西装,步伐稳,眼神冷,身侧站着郁知安。
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羊绒风衣,素色耳钉,头发挽起,整个人清冷、得体、安静。
两人并肩而行,步调一致。
他们走过通道中央,向主办方致意,全场媒体聚焦他们。
有人上前打招呼:“周总,恭喜您和郁小姐订婚,真是天作之合。”
郁知安回得温婉,声音清淡:“谢谢。”
林婉清站在角落,握着手里的资料袋,像被什么压着胸口。
她走了过去,想叫他。
可她还没张口,一个安保人员拦在她前面。
“女士,这边是贵宾接待区,非授权人员禁止靠近。”
她声音低了一点:“我和周时越认识。”
安保礼貌而坚定:“这不是靠关系的地方,请您退开。”
她站在那里,迟迟没有动。
远处的周时越,转头望过来一瞬。
眼神穿过人群。
落在她身上。
只是一眼,极短。
没有停留,没有回应,没有表情。
他像是看见了,又像是没看见。
那一刻,林婉清终于清晰地意识到:她已经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峰会结束那晚,她回到公司。
刚进门,就看见办公室文件被翻得凌乱。
前台员工眼圈发红:“林总,贺总他……带着几份合同原件离开了,说是你授权他‘自行处理’。”
<她手指顿了一下。
“你们让他走了?”
“他说,他是您的代理人,文件是由他协调的项目方——我们也不敢拦……”她没有说话,转身走进办公室。
林婉清坐在办公椅上,手撑着额头,沉默许久。
她曾以为,自己还有一战之力。
曾以为,只要她愿意开口,他就会回头。
现在她终于明白——她不只是失去了那个男人,她也失去了自己。
6十月的海城,天高气寒。
林婉清站在香榭教堂外,手里拿着一张已经失效的婚礼邀请函副本。
那是她曾经用尽力气争取的东西——如今,只剩一页纸,连门都进不去。
“对不起小姐,这场婚礼是私人邀请制。”
保安礼貌却坚定地拦在她面前。
“你要是有请帖,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内场负责。”
林婉清盯着门内红毯延伸的方向,心里沉静得出奇。
五年前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