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她往客厅带,“饿了吧?
想吃什么?
我去给你做。”
他的手臂温热,却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她。
林晚顺从地被他拥着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。
她走进洗手间,借口洗手,反锁了门。
冰冷的自来水冲刷着她同样冰冷的手指,却无法浇灭心底那簇被陈默点燃的、名为怀疑的冰冷火焰。
她抬起头,看向镜子。
镜中的女人,脸色惨白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眼神空洞,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惶和深重的疲惫,像一朵被狂风暴雨蹂躏得即将凋零的花。
然而,就在这片死寂的灰败之中,在那双空洞的瞳孔深处,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。
恐惧依旧存在,像粘稠的底色。
但在这恐惧之上,一种新的、更加坚硬的东西正在凝聚、沉淀。
那是一种被绝望和背叛淬炼过的、冰冷的、如同刀锋般的决心。
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,看着那双眼睛深处逐渐清晰起来的、不再迷茫的寒光。
嘴唇无声地开合,对着镜子里的影子,也对着那个隐藏在温柔假面下的恶魔,吐出一个无声的字:“查。”
四便利店的灯光和陈默石破天惊的低语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捅进了林晚被绝望锈死的心锁。
虽然当时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逃离,但陈默那双充满担忧而非鄙夷的眼睛,和他那句“张强和苏折私下有联系”,却在黑暗的囚笼里疯狂燃烧,成了唯一的光源,灼痛她麻木的神经,也照亮了那条通往真相的、布满荆棘的绝路。
信任早已碎成齑粉。
苏折的“保护”在她眼中,变成了精心编织的蛛网,每一根丝线都浸透着冰冷的控制。
她不能再等,不能再被动地承受这缓慢的凌迟。
机会出现在苏折出差的那个下午。
他要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行业峰会,临行前依旧体贴地安排好一切,冰箱塞满食物,反复叮嘱她不要出门,锁好门窗,等他回来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林晚紧绷的身体并没有放松,反而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她冲到窗边,确认苏折的车驶出小区,汇入车流消失不见,才猛地转身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大口喘息。
时间紧迫。
她像一个潜入敌营的士兵,目标明确——苏折的书房。
书房是苏折的绝对领域,整洁得近乎刻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