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见她瑟缩恐惧,无名火更炽?
甚至觉得欺辱她的人…该死!
失控感让掌控一切的太子暴怒。
“来人!”
他的声音低沉含戾,“传南疆巫医,立刻!”
南疆的老巫医,裹着色彩斑斓、带着诡异腥气的袍子,在深夜里被秘密带到了东宫。
他在萧珩冰冷如刀的目光注视下,战战兢兢地绕着太子走了三圈,又焚了特制的草药,烟雾缭绕中念念有词,最后还用银针刺破萧珩的指尖,取了一滴血,滴入一碗浑浊的符水里观察。
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,老巫医额头冷汗涔涔,匍匐在地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回…回禀殿下…小人…小人以性命担保,殿下龙体康健,气血充盈…绝…绝无中蛊之象!
更…更无邪祟侵扰!”
“没有?”
萧珩坐在阴影里,指节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,发出沉闷的“笃、笃”声,每一声都敲在老巫医的心尖上。
寝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抽空,令人窒息。
“是…是。
千真万确。”
老巫医几乎要把头磕进金砖里。
良久,萧珩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老巫医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,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。
没有蛊。
这个结论非但没有让萧珩释然,反而像一桶滚油,浇在了他心头那团无名火上。
不是蛊?
那是什么?
难道真的是自己…对这个惹人厌烦的狐媚子,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?
荒谬!
可笑!
萧珩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案几上。
价值连城的白玉笔洗应声碎裂,碎片和水渍溅了一地。
内侍们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烦躁地在寝殿里踱步。
越是告诉自己不该想,那个女人的身影就越是清晰地浮现。
她捧着甜羹时烫红的手指,她在佛堂擦拭供桌时专注的侧脸,她在御花园被欺负时倔强又脆弱的眼神…还有那股该死的、若有若无的、挥之不去的香甜气味。
这种失控感让他几欲疯狂。
他需要发泄,而那个始作俑者,必须付出代价。
我感觉日子越发难熬。
萧珩似乎在刻意针对我。
我去佛堂,他便“恰好”也去给皇后请安,冷冷地瞥一眼擦得锃亮的供桌,留下一句:“佛门清净地,莫要污了菩萨的眼。”
仿佛我这个人,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我端上精心熬煮的甜羹,皇后尚未开口,坐在一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