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着肩,说“怕不是错,逃才是错”。
“原来……有人给过俺甜。”
偷糖孩童的魂摸了摸糖渣。
“原来……有人信过俺善。”
藏银妇人的魂摸了摸分银的秤杆。
“原来……有人等俺回头。”
退缩士兵的魂摸了摸未逃的刀。
劫种的种皮“咔嚓”裂开道缝。
怨魂们的指甲化作合十的手,“怨”念化作“悔”念,顺着裂缝钻了出来,飘向洞外的灰原——那里的黑雨突然停了,砂砾里竟冒出几株嫩绿的草芽。
“成了!”
悟空的金箍棒捅向劫种,“看老孙一棒——慢!”
唐僧的虚影拦住他,“这是第一重洞的劫种,第二重的更凶。”
话音未落,洞壁突然“嘭”地消失。
众人站在了第二重洞:洞中央悬着颗血红的“劫种”,种上缠着的不是怨魂,是“痴魂”——生前为情、为权、为欲,执念成魔,死后被波旬用“痴”炼了魂。
他们的眼仁是空洞的,却张着嘴喊:“给俺!
给俺!”
“这是‘无痴劫种’!”
阿七的银镯泛起涟漪,“痴魂要的不是物,是‘执’——执于得不到的,便成了劫的燃料。”
“俺来渡!”
八戒的蓝布帕飘向劫种,“翠兰说‘执是线,缠久了勒脖子’——俺给你们看‘放’的甜!”
帕子的“喜”念钻进劫种。
痴魂们突然静了。
他们望着记忆里的“放”:为情痴的女子,把爱人的发簪埋在桃树下,说“他活在俺心里,比在身边更久”;为权痴的官员,把官印挂在城门上,说“权是百姓给的,还回去,才是官”;为欲痴的富商,把家财分给穷人,说“钱是风,吹到该去的地方,才是财”。
“原来……放了更轻。”
女子的魂摸着桃枝。
“原来……还了更安。”
官员的魂摸着空印盒。
“原来……分了更甜。”
富商的魂摸着穷人的笑脸。
劫种的种皮“哗啦”裂开。
痴魂们的“执”念化作“舍”念,飘向洞外的灰原——那里的草芽抽出了花苞,黑砂砾变成了黑土,泛着油亮的光。
“师父,”沙僧望着第三重洞的门,“第三重……是啥?”
“是‘无嗔劫种’。”
唐僧的虚影的声音沉了,“里面缠着的,是‘嗔魂’——生前被欺、被辱、被负,怨火烧心,死后被波旬用‘嗔’炼了魂。
他们的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