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流光,江砚舟手持香槟杯与投资方谈笑时,余光精准捕捉到角落里那抹晃眼的白 —— 穿手工定制白衬衫的青年倚着雕花栏杆,眉目慵懒又温柔,腕间百达翡丽腕表折射的冷光,竟比他胸前的钻石胸针还要刺目。
第三十七次对视时,江砚舟垂下眼睫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,喉结滚动间,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—— 猎物,终于上钩了。
“江老师,这位是沈氏集团的小公子,沈昭然。”
经纪人林姐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。
江砚舟转身时,脸上又挂起了标准的八颗牙微笑,叫人完全挑不出错来,却在看清青年面容的瞬间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。
对方桃花眼微微上挑,鼻梁高挺得近乎凌厉,薄唇却抿着柔和的笑意,像只狡黠又无害的狐狸。
“江老师,” 青年伸手时,雪松混着冷香扑面而来,声音温软,“我是你的粉丝。”
江砚舟握住那只手,刻意加重力道。
看着沈昭然眼底闪过的诧异,他慢条斯理地松开,声音像裹着蜜:“沈公子谬赞了。”
尾音轻颤,暗藏锋芒。
而沈昭然只是弯着眼睛,将被捏红的手指轻轻勾过江砚舟的掌心,笑意不减。
凌晨散场,江砚舟卸完妆走出更衣室。
走廊寂静如深海,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,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唇角扬起预料中的弧度。
转身时,沈昭然正倚着消防栓,香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
“江老师要回家吗?”
沈昭然弹了弹烟灰,语气轻柔,“我送你?”
江砚舟挑眉逼近,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如同鼓点。
直到沈昭然后背贴上冰冷的消防栓,他才抬手掐灭香烟,俯身时呼吸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尖:“沈公子就这么想和我独处?”
沈昭然被压迫性的气场震得心跳漏拍,却仍眉眼弯弯:“怕什么?
我又不是明星。”
他伸手轻轻拂过江砚舟微皱的眉,指尖顺着他的鼻梁滑到鼻尖,“江老师看起来很累,我只是想送你一程。”
说着,还轻轻蹭了蹭江砚舟的鼻尖。
“是吗?”
江砚舟指尖划过他的喉结,声音压低,“和我扯上关系的后果,沈公子想好了?”
直起身后居高临下,“不过既然沈公子这么热情,我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