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作为沈知遥,不是作为裴宴北的替身,不是作为那个跪在门外求他一次回头的傻子。
她回来了,只为拿回所有让她“低到尘埃里”的尊严。
而此时,裴宴北正站在裴氏顶楼会议室,冷着脸听着助理报告。
“启星资本刚刚收购了我们新开子公司三成股份,完全在我们眼皮底下完成了控股。”
“目前已经坐上董事席,接下来三个月的资金流将大概率被他们把控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——他们新任CEO席知遥,今天回国。”
裴宴北猛地抬头。
“谁?”
“席知遥。”
助理擦着冷汗,“对方行事极狠,操盘手法跟……跟您过去的助理沈知遥有些相似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“席总是女性,据说整形过,戴着眼镜和口罩,没人见过真脸。”
裴宴北眉心一跳。
他忽然翻开手边的合作人资料,目光落在那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。
那个女人,戴着墨镜,披着长发,冷艳倨傲地坐在发布会主位。
他心头一颤,心跳仿佛漏了一拍。
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早已尘封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……”他怔怔站着,许久之后,将手机缓缓放下。
那一刻,他第一次开始后悔。
那个三年前愿意替他挡所有风雨、偷偷给他送热牛奶的女孩,真的……已经不见了。
他结婚一年,却始终夜夜梦回——梦里是沈知遥哭着喊他名字,双手死死护着肚子,而他……冷眼转身。
那种梦,像诅咒一样,一年如影随形。
席知遥坐在车里,窗外是裴氏总部高楼。
她没下车,只是冷眼看着那栋曾经她被“带去堕胎”的医院。
司机恭敬地问:“席总,我们什么时候动手?”
她淡声吐出两个字:“现在。”
3 她的出现,是他最大的恐惧帝都金融圈,最近有一个禁忌词:席知遥。
没有人知道这个“新晋资本女魔头”到底哪来的背景,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几个人真正见过——她从不露面,从不接受采访,却短短一个季度内砸盘三大集团,强吞四家二线上市公司。
她走哪,哪就倒霉。
她收购的第一个目标,就是裴宴北刚成立不到三个月、准备孵化的子公司。
而今天——她要亲自去“裴氏”拿股份。
裴氏集团高层会议室。
裴宴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