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柔得不可思议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偶尔,微凉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和后颈细腻的皮肤,带起一阵细微而陌生的战栗。
“现在知道累了?”
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,在她耳边响起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痒痒的,“当初扛着先帝那几十斤重的牌位,指着叛军千军万马的鼻子,中气十足骂‘动我试试’的那股子劲儿呢?
朕还以为楚皇后天生神力,不知疲倦呢。”
他故意用了“朕”和“楚皇后”,带着促狭。
楚惊鸿的脸颊“腾”地一下就热了,有些恼羞成怒地梗着脖子反驳:“那……那不是情势所迫,权宜之计嘛!
再说了,”她想起那疯狂又荒诞的一幕,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,语气软了下来,带着点小得意,“效果不是挺好的?
要不是本宫……臣妾那一嗓子,镇住了场子,王爷您……陛下您能那么快冲进来?”
她及时改了口,却还是习惯性地带出了旧称。
谢珩低笑一声,那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,带着愉悦的共鸣。
他没有反驳她的小得意,而是伸手,轻轻握住她的肩膀,将她转了过来,面对着自己。
跳跃的龙凤喜烛映照下,他深邃的眼眸里跳动着温暖的光芒,清晰地映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因为疲惫而显得格外生动的眉眼。
他抬起手,带着薄茧的指腹,极其温柔地抚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(守寡?
这个念头现在想起来简直荒谬得可笑!
),眼神认真而炽热,里面翻涌的情感浓烈得几乎要将人灼伤。
“楚惊鸿,”他唤她的名字,不再是疏离的“娘娘”或客套的“皇后”,而是带着一种亲昵的、独一无二的郑重,仿佛在舌尖细细品味了千百遍,“你的‘守寡专业户’招牌,从今天起,给朕正式下岗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,十指强势地穿过她的指缝,紧紧地扣住。
他的掌心宽厚、温暖、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,也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、滚烫的占有欲。
“因为,”他低下头,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几乎相触,两人呼吸可闻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,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宣告,却又奇异地糅杂着最深沉的承诺和情意,“你以后的专业,是当朕的皇后,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