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淡淡的安神香气。
不是医庐,也不是我那简陋的卧房。
“你醒了?”
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我转过头,看到顾青云正坐在床边,眼中带着关切和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。
“我……我睡了多久?”
我声音沙哑地问。
“整整一天一夜。”
顾青云递过一杯温水,“大夫说你只是心力交瘁,并无大碍,好好休养几日便好。”
他口中的“大夫”,自然不是我。
想来在我晕倒后,顾家也请了其他郎中为我诊治。
“囡囡……那个孩子怎么样了?”
我最关心的,还是她。
“放心,她很好。”
顾青云微笑道,“已经能少量进食米汤了,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。
她母亲抱着她,给你磕了好几个头呢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我彻底放下心来。
“楚然,”顾青云忽然握住了我的手,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,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谢你救了那个孩子,也谢谢你……没有放弃。”
他的眼神深邃而认真,仿佛要将我看进心底里去。
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,脸上微微发烫。
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。”
“不,你做的,远比你想象的更多。”
顾青云凝视着我,“你不仅救了人,也改变了许多人的看法。
如今,城中再无人敢质疑你的医术,那些曾经非议你的人,也都羞愧地低下了头。”
“就连钱知县,也亲自登门,送来了嘉奖的匾额,称你为杏林奇葩,巾帼英才。”
我有些讶然。
没想到,一场手术,竟带来了如此大的反响。
“那……薛素姐呢?”
我忽然想起了她。
提到薛素姐,顾青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她?
她现在自身难保了。”
原来,就在我为小女孩手术的那几日,薛素姐因为嫉妒和怨恨,竟想出了一个极其歹毒的主意。
她听信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游方道士的蛊惑,说用乌鸦血混合某种毒草,涂抹在仇人的门楣上,便能让其家宅不宁,厄运缠身。
那道士给了她一包所谓的“秘药粉末”。
薛素姐如获至宝,趁着夜色,偷偷摸摸地将那混合了乌鸦血的药粉,想要涂抹在我常住的赵家院门和顾府医庐的门上。
谁知,那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,给她的哪里是什么“秘药”,而是一种能引起皮肤